15 暗窗(第4/4頁)

“血!”索亞毫無異樣的音調令馬斯特斯雙眼一眯,“血!我自然無從解釋。你們大可隨意搜查,如果……抱歉,剛才你說什麽?”

“看看這個。”H.M.邊說邊摸出那封信丟到索亞手中。

索亞讀信時一言不發,但最後卻一動不動地望著德溫特。兩人似心有靈犀,達成了默契。在某些方面他們出奇的相似,甚至連玩文字遊戲的圓滑機敏也如出一轍;但索亞更情緒化,而德溫特則講究邏輯;或者正相反?無論如何,很明顯,索亞正竭盡全力振奮精神。

“請坐,先生們,”他邊招呼邊走到房間另一頭,自己坐在一張椅子的扶手上,眼鏡反射著暗淡的燈光,“德溫特,”他說,“這封信是假的。寫信的人是你。”

“對,是我寫的。”

“為什麽?”

“我就想知道這個!”馬斯特斯狂躁地打斷道。剛才他任由H.M.把自己推到椅子裏,現在卻又半站起身:“你們說了一大堆,德溫特先生,但依然沒有拿出任何堅實、有力、充分的理由,來論證你為什麽非得設計一個會招來麻煩的愚蠢把戲,驚動了整個蘇格蘭場……”

“若你願意聽我解釋,”德溫特輕輕搖了搖已經熄滅的雪茄,靠在自己的椅背上,“我想可以向你證明,這是獲取我需要的證據的唯一途徑。”

“證據?”索亞追問道。

“指明是誰在一九三四年八月三十日星期一晚上,於潘德拉貢花園殺害了威廉·莫裏斯·達特利的證據。”

“而你認為我殺了他?”

“不,很不可思議,我並無此意。”德溫特答道。

“那麽兇手是誰?”

德溫特的目光遊移開去,定格在壁爐台上方懸掛的那幅油畫上。畫中人是一位年邁長者,與索亞本人極其神似,就連那副眼鏡也像一個模子倒出來的,只不過畫中人似乎更為兇悍、更富有想象力。

“我認為是令尊殺了他,”德溫特說,“而且我正準備著手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