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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山對於醫師相當冷靜的分析大感佩服。

“她沒有墮胎嗎?”新堂問道。

“沒有,”醫師明白地回答,“我原本也以為,她會不會希望墮胎呢?但本人有意生下孩子。我聽見她這麽說,還是松了一口氣。”

康子打算生下孩子——佐山一面思考“是誰的孩子”,一面試探性地問:“對於孩子的父親,她有沒有說什麽?”

醫師的表情有些困惑地扭曲。“坦白說關於這件事,雨宮小姐問了我一個有點奇怪的問題。”

“奇怪的問題?”

“嗯。她問我什麽時候會知道嬰兒的血型。”

“啊?!”佐山和新堂面面相覷,“她問的這個問題的確很奇怪。”

“所以我想,雨宮小姐大概也不清楚孩子的父親是誰,所以才會想用血液弄清這一點吧。”

“原來是這麽回事啊,那,醫生你怎麽回答呢?”

“我告訴她,血型是決定於受精的那一瞬間,驗血型最好等孩子出生之後。因為懷孕初期到中期驗血型,可能伴隨極高的危險。”

“結果雨宮小姐接受了這個說法嗎?”佐山問道。

“她想了一下,好像是接受了。她好像還是決定把孩子生下來,後來的懷孕情形也很良好。”說完,醫師再度面露遺憾的表情。

回到警察署,佐山向谷口報告。谷口擡頭看天花板,自言自語地在腦中整理資料。

“雨宮康子懷孕了,她自己也不曉得孩子的父親是誰。換句話說,她和一個以上的男人有關系。即使不知道父親是誰,康子還是打算把孩子生下來,難道她打算自己一個人扶養孩子嗎?”

“我實在想不通。”佐山說:“就我在她家裏的觀察,她是個過慣奢侈生活的女人,不是一個人吃苦拉拔父不詳的孩子長大的那種女人。”

“不,女人一談到孩子,就會變成另一個人。”

新堂從旁插嘴說:“有不少女人說她們不想結婚,但想要孩子。和許多男人交往過,受夠了和男人一起生活,是這種女人的共通點。”

他一副自信滿滿的口吻。佐山對最近的女性不太清楚,只好保持沉默。

“唉,總之得先找出孩子的父親是誰。”

谷口總結地說:“不過,不曉得他現在是否活著就是了。”

他指的是仁科直樹和橋本敦司,佐山和新堂一起點頭同意這個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