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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加賀和太田兩人開始對柳生進行錄口供。天空看上去似乎有點陰沉,加賀拿著傘離開了搜查總部。

柳生被送進的是面對著大泉學院的巴士站的四層醫院,每當車一開過便會揚起一陣塵土。加賀皺起眉頭推開了醫院的大門。

柳生的房間在四樓,加賀敲了敲門,裏面傳來一聲冷淡的應答,打開門,柳生看到加賀的樣子後,臉色變得更為不好看了。

“很精神嘛。”加賀跟他搭著話,同時看了看太田。他顯出笑嘻嘻的樣子,說道,“這樣一來就能好好談話了。”事實上,擔當醫生已經保證了完全不會有問題。

“我胸口還一陣陣犯惡心呢。”柳生一副不耐煩的面孔,“我真是倒了大黴了。”

“不過還好沒事了。”

加賀說著環顧了下房間,周圍是雪白的墻壁,除了病床和椅子之外,房間裏就沒別的東西了,唯一的優點就是這裏背對馬路,不用受廢氣和噪音之苦。

“你這次可謂是自作自受。”

“為什麽?”

柳生有點出乎意料,大聲問。

“因為你試圖一個人擅自行動。”

說完太田拉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因為每個病房只有一個,所以加賀就坐在了窗沿上。

“能跟我們說說嗎?”太田向柳生擺擺手,“你掌握了些什麽信息,又打算查明什麽呢?”

柳生從床上坐起來,分別看了看加賀和太田的臉,慢慢地搖了搖頭。

“我還什麽都不知道呢。”

“你不是還揚言要自己來解決案件嗎,所以你就查了尾田兩年前去美國時候的事情吧?”

經太田一問,柳生一瞬間垂下眼睛,隨即又直盯盯地看著刑警們。

“什麽解決案件啊,沒那麽誇張的,我只想盡我所能來拯救葉琉子。我覺得要是能知道老師和風間的關系的話,就能明白那家夥為什麽要偷偷潛入舞團了。這麽一來的話,鑒於這兩人的共同點,常人都會想到去調查老師前年去美國的事啊。”

“你不光查了美國,關於其他地方也進行了調查吧?”

“因為老師兩年前在美國的事警察很早之前就在查了吧,因為沒什麽發現,作為我而言肯定會查到老師所去過的別的場所咯。”

說到這裏,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麽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喂,難不成我是因為這個原因而遭到毒手的?”

“現在看來事情確實如此。”

太田說完,柳生朝著旁邊作出一個撣東西的動作,好像在罵人一樣。

“我還什麽都沒發現呢,為什麽就遭此毒手?”

“大概覺得你找到了就晚了吧?”

加賀在旁邊說道,“或者你還能想到別的理由嗎?”

“沒有了,我昨天在床上苦想了好一陣呢,為什麽兇手殺了老師下一個目標非要是我呢。原來是這麽回事啊,兇手這家夥原來想在被我抓住狐狸尾巴之前就讓我消失。”

柳生用右拳擊了下左手,歪著頭,然後又看了看警官們。“只是目前為止我還什麽線索都沒有呢,這樣對兇手來講也會討厭嗎?”

“關於尾田去美國的事情,你究竟準備用什麽調查方案呢?”加賀問。

“反正先把老師所有去過的地方列出來,然後再一一確認風間是不是也去過這些地方。”

“確認方法呢?”

“具體的方法還沒定,不過我覺得分別寫信詢問芭蕾舞團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你有沒有對誰說過這個寫信詢問的事兒?”

“沒,沒對任何人說過,沒這必要吧?”

加賀和太田對望了一眼,看不出柳生是在撒謊。

“你應該已經在事務室裏看過前年尾田去美國的記錄了吧?”

“是。”

“那個時候做過筆記什麽的嗎?”

“做了哦,我記得應該是放在家裏的抽屜裏。”

“給我們看看可以嗎?”

“倒是沒關系,不過你們得好好索要哦,我媽剛才還在這兒,已經有點精神失常的樣子了,我勸她回去都花了好大功夫呢。”

“我們會讓他們注意的。”

太田笑著站了起來,“我去聯系總部。”對加賀說著,走出了病房。因為是對被害者本人的談話,所以搜查總部對報告寄予了極大的期望,不過加賀卻沒有感到有什麽大不了的收獲。

“再回到剛才的話題,你真的想不到別的可能被別人謀害的線索了嗎?”

等太田的時候,加賀坐在窗台上發問。

“想不出來,”柳生回答,“有的話早說了,誰都不想死啊。”

“那倒是。”

“說實話,我真的很氣憤,偏偏這段時期遇到這種事情,眼前還有一次大型公演等著我們呢。”

“是‘沉睡森林的美女’的橫濱公演嗎?你的角色是藍鳥吧,前一場沒能看到真是可惜,連票都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