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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語裏顯示出一般人對芭蕾演員的印象,加賀幾周前也是這麽認為的。

道了謝離開公寓後,太田聯系了搜查總部。然後接受了富井的指示,對附近居民進行探聽情報。目的想調查一下有沒有別人也目擊到了這個謎一般的來訪者。

首先問了住在靖子隔壁的學生,不過他說沒注意到這個人。盡管是半夜兩點,他卻沒有睡。好像是在打電子遊戲,難怪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鄰居的動靜。

隨後又問了周邊的幾戶人家,沒有人看到了訪問者一類的人物,這事情發生在一周之前,而且還是在午夜兩點,沒問到證詞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你覺得會是誰?”

太田說道,他喝了口黑咖啡,皺了皺眉頭,趕緊加入砂糖。在街道裏問完一圈之後,他們倆人來到咖啡店小憩一會兒。這家店外觀看上去像是氣派的西式建築,裏面卻是破舊小吃店的模樣。

“我不知道,會深更半夜走進房間的應該是和她非常親密的人吧。不過要是男人的話,親密程度還得挺高呢。”

“所以如果是男人的話,應該是有特別的關系才對。”

“是的。”

呵,太田這次正往杯子裏倒牛奶,好像這咖啡相當難喝,加賀則喝著紅茶。

“剩下的可能性就是不得不讓其進屋的人了,比如被誰抓住什麽把柄了。”

“對噢。”加賀首肯著,“要是這樣的話,這個把柄一定就是殺死尾田的事兒了。”

“嗯,極有可能。”

不管怎樣,這個神秘的來者和靖子的死息息相關這點是錯不了的。來訪的第二天靖子就向舞團請了假,第三天就自殺了。

“雖然自殺本身而言沒有什麽變化,但是這麽一來或許我們的思維方式需要變一變了。比如你提出的有共犯的說法,那個神秘來者說不定就是共犯。”

“我也這麽認為。”加賀說。

“話雖如此,會不會這個共犯又對靖子擺了一刀呢?”

靖子死於自殺是毋庸置疑的,因為各種情況都清楚地證明這一點。從她體內檢測出大量的安眠藥,可以推斷出她一次性服用了幾十粒。而且安眠藥的獲取途徑也已經查明。

“該向本部打個電話了吧?”太田看了看表,說道,“讓他們查查出租車公司,午夜兩點電車已經沒有了,這個神秘來者坐出租回家的可能性很高,這樣的話應該就是從靖子公寓攔的。只要問問這附近的24小時營業的出租車公司馬上就知道了。”

“那些演員們大部分都住在這裏沿線,所以不會開得太遠,不過步行卻不太可能。或者是開自家車來的?”

“要是開自己車來的話,範圍就縮得很小了呢。”

太田去打了幾分鐘的公用電話,回來的時候表情毫無變化,好像沒有什麽收獲。

“好像全部查遍了,查不到從靖子公寓叫的出租。那麽就只有用自家車了。”

“我們應該去查查有駕照的,可以自由使用自己車的人。”

加賀說,他想到了未緒是沒有駕照的。

“那方面的資料或許石神井警署就有,我們走。”

太田催促著,加賀站了起來。

到達石神井警署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靖子公寓周圍的情報探聽花了很長時間。

走到刑事課後,只見小林沖著兩人奔了過來。

“我剛想要聯系你們呢,有新情況了,我白天跟你們說四年前紐約當地警官關於日本舞者找了約翰·托馬斯來問話的事情吧?那個案件終於弄清楚了。”

“是個什麽案件?”太田問。

“根據那邊的報告上說,是一個殺人未遂的案件。”

“殺人未遂?”

“在郊外的一家旅館裏發生了一個日籍男客人遇刺的案件。”

小林副警官的話大致概括如下:

一名男子在旅館的房間內被發現渾身是血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據工作人員所說,他是和一名女子一起入住的,事實上在住客登記本上也寫著一男一女的名字,不過馬上就發現他們用的是假名,因為男人拿著身份證。

因為男人沒有恢復意識,第二天警察去了他所住的公寓,然後向他鄰居一打聽,得知他貌似是有女朋友的。雖然沒有人很清楚地見過那女孩的長相,不過其中有人知道那是一名紐約芭蕾團的日本演員。隨後警察就趕往了芭蕾舞團,和指導日本舞者的約翰·托馬斯見了面。

“‘你團裏應該有一個日本人和這個男人在交往’——警察這麽盤問了托馬斯。不過托馬斯好像對於警察的問題答不上來,因為他平時對舞者們的私生活完全不感興趣。替他作答的,就是當時碰巧來到訓練場的尾田康成。那時的口供現在還一字一句地留著呢。他是這麽回答的‘雖說他倆在交往,但感情並不深,而且那個女孩也已經不在這裏了,昨天晚上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