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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的傷勢後來怎麽樣了呢?”

“乍看之下好像是痊愈了,可是幾乎完全失去了原本的機能。所以如他所願,他既沒變聲,也沒有發育成男人的身體。十多年後,他終於得到了姐姐的身體。”

哲朗心想,這下總算解開了香裏美貌的秘密。他是個不折不扣的中性人。

“他的本名果然是姓立石對吧?”

“立石卓才是他真正的名字。”她用手指在桌上寫出“立石卓”三個字。

“你告訴警方這些事了嗎?”

聽到哲朗這麽一問,她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眼睛。“告訴警方比較好嗎?”

“不,我沒有立場說好或不好。”

“關於店裏的人和客人的事,除非有讓我接受的理由,不然我都不會說。就算對方是警察,我也只推說我不太清楚。”

“可是你卻告訴了我香裏的事。”

“這是因為西脅先生知道了他是男人。我想,與其讓你到處向別人打聽,不如由我告訴你。”

她的意思似乎是,這件事是秘密。當然,哲朗無意告訴他人。

“她現在人在哪裏?”

“這我不知道。他只說他要消失一陣子,不用擔心他。”

“那日浦美月呢?她在店裏好像自稱神崎充。

“她也是一樣,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做什麽。”

“我想刑警應該死纏爛打地問過你失蹤酒保的事了。”

“是的。可是,我的答案只有一個。”答案似乎又是,那句老話我不太清楚。

哲朗一口飲盡冷掉的咖啡,然後指著萬寶路的香煙盒。“可以給我一根嗎?”

“請。”她打開香煙盒蓋。他一抽出香煙,她立刻動作嫻熟地用打火機點火。

“我和日浦美月是舊識。詳情我不能說,但是她似乎和戶倉明雄的敏命案有關,所以我才會這樣到處打聽她的下落。老實說,媽媽桑怎麽樣呢?你怎麽看待他們兩個人?”

野末真希子手撐在桌上托著腮,側著頭悠悠地呼了一口氣。

“老實說,當命案發生後,阿充……美月消失時,我曾經一度懷疑過。”

哲朗點頭。她會懷疑是人之常情,媽媽桑不可能不知道戶倉在糾纏香裏,以及美月送香裏回公寓的事。

“可是,我決定相信他們。雖然我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我想要保護他們。”

“為什麽?”

“香裏曾對我說,他說:‘媽媽桑,我們不是犯人。我沒有殺戶倉先生,美月也沒有殺他。至少請你相信這一點。’”

“美月也沒有殺他……”

“沒錯,她也沒有殺他。我想要相信這句話。”野末真希子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