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裁縫(5)(第3/4頁)

“啊!”墻上突然傳出了一聲慘叫,緊接著是“咚”的一聲,然後就是一陣“嗖嗖”的聲音,像是有人飛快地跑遠了。

她斜著眼睛看向那個方向,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伸出手指擺了一個蘭花的形狀輕輕地在臉上一戳,繼續唱著剛才的曲子。

“鬼!鬼!鬼啊!”寂靜的寺廟突然被這幾聲嘶叫給打亂了,迷迷糊糊的和尚們穿著並不太整潔的衣服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同時湧向了寺廟最大的啟靈殿中。

義能坐在地上,兩個腿不停地發著抖,鴨蛋似的腦袋左右搖擺,仿佛中了邪。

“發生了什麽事?”圓覺將胳膊伸進袖子裏,又抖了抖衣服問道。

“大師兄,有鬼!真的有鬼!”義能不知是哪來的勁竟然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把拉住圓覺大聲吼道。

“你瘋了,鬼叫個什麽,哪有鬼,我看你倒像是鬼上身!”圓覺一把甩開了義能的手,生氣的說道。

“真的不騙你,大師兄,真的有鬼,而且還是個女鬼,我親眼看見的,她就在後院!”義能辯解道,臉上的青筋繃得若隱若現。

“後院?”圓覺愣住了,那不是放義賢屍體的地方嗎?而且寺廟裏怎麽可能有女人?可是看義能的樣子是嚇得不輕,不像是在撒謊。

“我們去看看。”空悲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眾人的身後,他手上的念珠還在發出輕微的響聲,只是他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太好。

後院很靜,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可是這裏沒有針,非但沒有針連個人影都沒有,更別說鬼影。

“我剛才明明聽見有人在唱戲,所以才趴著墻看了一眼,卻看到一個胖的女人在院子中間一邊跳著一邊唱著,她穿著一身戲服,妝化得很濃,跟鬼一樣!不,她就是鬼!”義能還沒完全從驚嚇中出來,他的身子還在發著抖。

“還在胡說,我看你是太過膽小了,一定是看錯了,聽錯了。”圓覺嘲笑的說道,眾人也發出一陣哄笑。

義能說他看到的那個鬼穿著戲服在唱戲,空悲沒有笑,他笑不出來,他想起了薛秋秋,想起了她那帶有一絲憂郁的嗓音,他永遠也忘不了,就在剛才,他還聽到了從義空口中發出的那個聲音。

屋門開著,好像是剛有人打開的,所有的人都靜了下來。

空悲猶豫地邁開了步子第一個走了進去,圓覺緊跟著也進去了,其它的人都站在門口夠著腦袋往裏瞧。

屋子沒有別的東西,就是一口破舊的棺材,棺材旁竟然還有一絲黑乎乎的東西,看起來像瓜子。瓜子!空悲不禁心中一驚,他猶豫地伸出手準備掀棺材蓋。

沒有女人,根本就沒有女人,只有……

義靜靜靜地躺在棺材中,他的身上正穿著一件合適的新衣服,衣服的質地看上去不錯,顏色選得也很艷麗,八顆鑲金絲邊的紅盤扣耀著眼深深地縫在衣服上面。是戲服,義靜穿著一件女人的戲服,而且還很合身,只是這戲服已經牢牢地縫在他的身上。

圓覺坐在了地上,他找了義靜整整一天,還以為他去哪偷懶了,卻沒想到他竟躺在本是義賢躺著的棺材中。義靜在棺材裏,那義賢的屍體又去哪了?

十九、絕對一模一樣

耳朵猜到水下一定有密道。

耳朵猜到這個密道一定通向某個地方。

耳朵猜到這個地方一定藏著什麽東西。

水下的確有密道,從水裏看像是一口井加了一個沉重的石蓋,只需稍稍撥動石蓋旁的一個獸狀的小石雕,蓋子就會向旁邊移去,隨著水流的速度,人就會自然而然的被帶進去,石蓋會在瞬間關閉,將外面的水擋住。密道本來應該是黑的,但是因為有了老富、徐媽媽、陌白的到來,現在已經變得亮快多了,兩旁的墻上已經點燃了他們事先帶好的火褶子,耳朵隨手取了一個火褶子。

密道沒走多遠就分成了兩岔,耳朵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右邊。走了幾步就來到了一個大門前。他輕輕地推開了門,是個屋子,方方正正,規規矩矩,只有一個桌子,一張床,床邊有一個凳子,凳子旁邊有一個筐,筐裏放滿了東西。耳朵走上前隨便的扒了兩下,全部是一些破舊不堪的碎布頭,耳朵懶得再去翻,轉身看向床。

一塊沒有裁剪完的布。耳朵看不出來它要被剪成什麽形狀,但是遺留在布上的剪刀證明它的確還沒剪完。布已經因為年月的久遠而失去了它原有的顏色,但是上面醒目的紅色還是經住了歲月的考驗,耳朵提起了布,一股濃濃的塵土味伴著灰塵同時撲了過來,耳朵不得不咳嗽了幾聲,同時將布又扔回到了床上。

“啊!”耳朵不禁叫出了聲,他突然感到自己的手上被什麽東西給紮了一下,有點鉆心的疼,他低下頭仔細地看了看。中指有一點紅,感覺有些涼涼的,血!一滴圓潤渾濁的血珠子滴落在那塊破布上,耳朵不禁有些生氣,他小心拿起那塊布,仔細地找了一遍,終於在一片灰色中看到了一道細小的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