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4/7頁)

“對不起,艾博先生。”史蒂文斯打斷說,“如果我領會慢,那裏因為所有這些對我都是新東西。我正在想一分鐘前你說的關於韋布少校的旅行問題。”

“你指的什麽?”

“你說這次旅行的日期是事先在G-Z計劃上確定了的。”

“不錯。”

“為什麽?少校的明顯身份是為了迷惑蘇黎世而不是華盛頓。難道是為了迷惑華盛頓?”

“和尚”笑了:“我明白了為什麽總統要把你留在身邊。我們從未懷疑過,卡洛斯已經在華盛頓打進一兩個圈子——或者十個。他找那些心懷不滿的人,把他們沒有的東西提供給他們。沒有這樣一些人,卡洛斯就不成其為卡洛斯。你必須記住,他不僅僅出售死亡,他還出售一個國家的機密,多半是賣給蘇聯。哪怕只是為了證明他們當時驅逐他的做法是多麽輕率。”

“總統願意知道這一點,”助理說,“它可以說明幾件事。”

“所以你到這裏來了,是嗎?”艾博說。

“我想是的。”

“要談蘇黎世的事,這是一個好起點。”說罷,韋布拿著公文包到档案櫃前面的一張扶手椅上坐下,把包裏的卷宗攤開在腳邊,拿起幾張紙,“你也許並不懷疑卡洛斯是在華盛頓,可是我可以證實這一點。”

“在哪裏?紋石?”

“還沒有明確的證據,可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他找到了那張卡片,把它改了。”

“我的天!怎樣得手的?”

“這個我只能猜想了,至於是誰,我是知道的。”

“誰?”

“一個叫康尼希的人,直到三天前他還在聯合銀行負責初級稽核。”

“三天以前?現在他在哪裏?”

“死了,在他平日天天來往的路上的一場反常的車禍裏。這是警方的報告,我已經找人把它翻譯出來。”艾博接過幾頁紙,就近坐在一張椅子上,艾略特·史蒂文斯仍舊站著,韋布接著說,“裏面有點很有趣的東西,可有個線索我很想追蹤。”

“是什麽?”“和尚”邊看邊問,“這篇東西記述了這場事故,這路線,還有車速,顯然為了避免撞車來了個急轉彎。”

“看末尾部分,那裏提到了聯合銀行的槍殺案,那件叫我們忙得團團轉的事情。”

“是麽?”艾博翻過一頁。

“看這裏。最後兩句話,明白我的意思麽?”

“完全明白,”艾博回答,皺起眉頭,“這裏只是說康尼希受聯合銀行雇傭,最近那裏發生過一起殺人案……他是最初槍聲的見證人,就是這些。”

“我認為這還不是全部。”韋布說,“還有文章。有人開始提出一個問題,可是還懸在那裏。我想知道是誰在蘇黎世警方報告上刪掉了東西,他可能是卡洛斯的人,我們知道他有個人潛伏在那裏。”

“和尚”靠回在椅背上,眉頭仍然皺著:“假定你是正確的,為什麽不把整個有關部分都刪掉?”

“那太明顯了。兇殺確實發生了,康尼希是個證人。寫這篇報告的調查人員也許會名正言順地問為什麽。”

“可是如果他推測到有某種聯系,那麽刪掉這種推測豈不同樣會使他不安?”

“未必。事情關系到一家瑞士銀行,某些方面是法定不可侵犯的,除非證據確鑿。”

“不一定。我知道你對報紙很有辦法。”

“非正式的來說。借助於報界喜歡在女人身上做文章的心理。另外,盡管他差點兒丟了命,我還是爭取到了伏爾特·阿芙爾的半路合作。”

“停一下,”艾略特·史蒂文斯說,“我想正是在這個關節上讓橢圓形辦公室不得不介入了。提到報紙,我想你在說那個加拿大女人的事。”

“也不盡然。這事情已經傳了出去,我們攔不住,卡洛斯在蘇黎世警方有線,是他們發出了那個消息。我們只是擴而大之,把她同聯合銀行失竊幾百萬美元這件同樣屬於虛構的故事連在一起。”韋布停下來看艾博,“這事我們必須談談,也許到頭來它不是虛構的。”

“我不相信,”“和尚”說。

“我也不願意相信,”少校說,“絕對不願意。”

“能不能說詳細些?”白宮助理在陸軍軍官對面坐下,“這一點我必須搞清楚。”

“讓我來解釋,”艾博見韋布面有難色,插話說,“艾略特是奉總統命令的,因為是關於渥太華機場的殺人案。”

“鬧得一塌胡塗,”史蒂文斯直截了當地說,“總理差一點要總統把我們的情報給諾瓦斯科夏,這個大人。”

“後來呢?”韋布問。

“很糟糕。他們只知道國家財政委員會有個高級經濟專家悄悄打聽美國一家未上電話簿的公司,結果遭了殺身之禍。更糟糕的是,有人叫加拿大情報機關不要介入,說這是美國的一個高度敏感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