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第2/5頁)

“真實情況,”她答道,“他們會相信的。他們發了下個信息給你,正在試圖和你聯系。至於那六個月的問題,給在諾阿港的沃士伯打封電報,他有記錄——詳詳細細的記錄。”

“他也許不答復,我們之間有協議。他治好了我,我酬謝他蘇黎世存款的五分之一,匿名的,查不到他身上。我給了他一百萬美元。”

“你認為他因此不會來幫你忙?”

賈森停頓了一下:“他也許連他自己的忙都幫不了。他有個問題,他是一個醉鬼,不是酒鬼而是醉鬼,最糟的一種。他明知道,但還是喜歡此道。一百萬美元他能花多久呢?往更大的可能性說,一旦海邊的海盜發現了這事,你認為他們會讓他活多久?”

“你還是能證實你當時在那兒,病了,與世隔絕,沒有和任何人聯系過。”

“紋石的那些人又怎能肯定這些呢?以他們的觀點來看,我是官方機密的活的百科全書。我不得已才做了那些我已經做了的事。他們又怎能肯定我沒向不該談的人談了什麽呢?”

“叫他們派一小組人到諾阿港調查。”

“這些人遇到的將是白眼和沉默。我當時是在半夜裏島上半數的漁民跟在後面的情況下離開了岸邊。如果當地的某個人想敲沃士伯的竹杠,他會知道這種關系於是避開。”

“賈森,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麽。你已經找到了你的答案,那個自從你的諾阿港醒來後就一直在尋找的答案。你還要什麽?”

“我只是想小心謹慎,別無它求。”伯恩不大情願地說,“我想做到‘三思而後行’,而且確確實實地保證‘門閉賊不入’。有個繞口令‘傑克要敏捷,傑克要快,傑克跳過蠟燭台——可看在上帝的份上,別掉入火中!’你看這好不好記!”他幾乎是在大聲喊叫,這時他停了下來。

瑪麗從房間的另一端走過來,然後站在他面前:“回憶得很不錯,可這不是你要說的,是嗎?我是指你說的要小心謹慎。”

賈森搖了搖頭:“不是,”他說,“每跨一步我都在擔心,擔心我能了解的東西。現在事到盡頭,我比任何時候都感到恐懼。如果我不是賈森·伯恩,那我其實是誰呢?我給那兒留下了什麽呢?你想到過這些嗎?”

“想到過所有的細節,親愛的,在某一點上,我比你更擔心,可我認為這絕阻止不了我們,我祈禱希望它能夠阻止我們,可是我知道它不能。”

加布裏埃爾大街上的美國大使館的使館隨員走進了使館一秘的辦公室,然後把門關上,坐在桌前的男人把頭擡了起來。

“你能肯定是他嗎?”

“我只能肯定他使用了暗語中關鍵的字眼,”隨員說著就朝桌子靠攏,手裏拿著一張紅邊索引卡,“這是指定的旗子,”他繼續說,一邊遞上那張卡片給一秘,“我已查對過他使用的字眼,如果這面旗子是準確的話,我可以說那就真的是他。”

坐在桌後的那個人研究了一下卡片:“他什麽時候使用紋石這個名字的?”

“直到我使他相信除非他給我一個極其充分的理由,他不可能同美國情報官員通話。我想他認為當時如果說出他是賈森·伯恩時,我會大吃一驚的。當我只問他我能為他幹些什麽時,他似乎語塞了,幾乎要掛斷電話了。”

“他難道沒說有一面為他準備的旗子嗎?”

“我是等他說出來,可他根本就沒說,根據那八字草圖——有經驗的戰地指控官。可能的背叛或是敵方扣押——他只要說出‘旗子’這個字,我們就能夠吻合一致了。可他沒說。”

“那麽他可能不是真的。”

“可其余部分都吻合。他確實說過華盛頓一直找了他六個月,這是當他用紋石這個名字時說的。他是來自紋石,這被視作為爆炸性的,他還告訴我把這暗暗傳給德爾塔、該隱和美杜莎,這頭兩個字都在旗子上,我都查對過了,我不知道美杜莎是什麽意思。”

“我不知道任何一個這些字的意思。”一秘說,“除了我接到的命令是把通話迅速轉達給郎格裏(棒槌學堂注:是美國中央情報局所在地的地名。)無竊聽的通訊上去,並且準備一份如實的報告給一個叫康克林的幽靈般的人。他這個人我聽說過,一個卑劣的狗娘養的,他的一條腿十年或是十二年前在越南被炸掉了,他在公司那裏安些非常奇怪的按鈕。他能幸免於清洗,這使我認為他是一個他們不願任其在街上遊蕩尋找工作的人,或去尋找一個出版商。”

“你認為這個伯恩是誰?”隨員問,“在我離開美國這整整八年中,我還沒見過一次如此集中而無形地對一個人的追捕。”

“一個他們迫切要捕捉的人。”一秘從桌前站了起來,“謝謝你了。我會告訴華盛頓方面你這件事處理得如此之好。計劃打算怎樣?我想他沒有給你留下電話號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