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第4/5頁)

“是的,我很熟悉,莫斯科認為他現在是為他們工作了。”

“這是他們所認為的,”康克林停頓了一下,“而我們還不大肯定,在盧比安卡盡發生些稀奇古怪的事。”

一秘輕聲地吹了下口哨:“這可是一件沒底的事,你又怎樣下決心呢?”

“通過你的幫助,可是這機密的等級已高出使館級,甚至大使這一級。你是局內人,當時找的是你。你可以接受或是不接受我的條件,這由你決定。如果你接受,我相信橢圓形辦公室會馬上嘉獎的。”

康克林能聽見巴黎那頭傳來的一聲緩慢的吸氣聲。

“我當然會全力以赴,說你的條件吧。”

“你已經做到了,我們要讓他被拖住,當他再掛電話來時,你本人親自和他談。”

“那當然可以。”使館人員插了一句。

“告訴他你代轉了暗碼。告訴他華盛頓方面正通過軍用機派遣一名紋石公司的档案官員來,就說華盛頓方面要他避開別人耳目而且遠離大使館,通往使館的每一條路線都被人監視了。然後他是否需要保護,如果他要,查出他想要在什麽地方接受保護,但別派人去。當你再次和我通話時,我將和那邊的某個人聯系上了,我將給你一個名字,然後你可以給他一個眼點。”

“眼點?”

“視覺識別,他能辨認事物或人。”

“一個你手下的人嗎?”

“是的,我們認為這是最好的方法,除了你以外,就沒必要再牽連大使館了。事實上,別把大使館卷裏去,是極其重要的,因此無論你們談什麽都不能記錄。”

“我會辦到這一點,”一秘說,“可我和他的一次談話又怎能幫你證實他是雙重身份?”

“因為那不會是一次,而是將近十次交談。”

“十次?”

“對,你給伯恩的指示——由我們通過你給他——是他應每隔一小時用電話向你報到,以證實他是在安全地帶。直至最後一次,那時候你要通知他,紋石公司官員已抵達巴黎,要和他碰頭。”

“這樣做能達到什麽目的?”大使館的人問道。

“他會不斷活動……如果他不是我們的人。在巴黎有好些已知的隱藏很深的蘇聯間諜,他們都有自動電話。如果他是在為莫斯科幹活,他會至少又用其中的一部。我們會監視的。如果事情的結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想你會在自己的余生中永遠記住自己在大使館度過整整一夜的時光。總統會有一種提高職業外交官級別的獎勵辦法。當然辦,你自己沒有多少更高的職位可想了……”

“有更高的,康克林先生。”使館一秘打斷他的話說。

談話結束了,大使館人員會在聽到伯恩消息後掛電話來。康克林從座椅上起身,瘸著腿走到房間另一端的灰色文件櫃旁邊。他打開頂層的櫃鎖。裏面有個裝訂好的卷宗,卷宗內裝著一個封了口的信封,記載著那些在緊急情況下可以找到的人名和地點。他們都是些得力的人,忠誠的人。這些人由於種種原因不能再從華盛頓方面支取薪金了。在各種情況下,有必要使他們遠離官場,以新的身份將他們重新安置——那些能流利地說其它語言的通常是通過合作的國家給予公民籍,他們就此消失了。

他們是遭社會遺棄的,是些在為國家效勞中超出了法律允許範圍的人,他們為了國家的利益經常殺人。但是他們的祖國不能容許他們正式存在,他們的偽裝已經暴露,他們的行為為外人所知,可他們仍能應召聽候使喚。金錢不斷地輸進官方調查不到的銀行戶頭,支付的自身原因是得到某種理解的。

康克林把信套拿回到自己的桌子,然後把封口上有印記的膠帶撕掉,這信套將重新封口,重新打印記。在巴黎有一個人,是通過軍隊情報部門的軍官團上來的,三十五歲時已當上了中校,是個可以信賴的人,他明白以國家利益為重。十幾年前在靠近胡縣的一個村子裏殺死了一名左翼攝影記者。

三分鐘後他和那人打了電話,這次通話沒記錄也沒錄音。他給了前軍官一個名字和這次變節的簡短概況,包括一次秘密的旅行回美國,在此期間這個有著特殊使命的變節者幹掉了所有控制戰略的人們。

“雙重身份嗎?”在巴黎的人問道,“莫斯科嗎?”

“不,不是蘇聯人,”康克林答道,他意識到如果德爾塔要求保護,這兩人就會交談,“是去誘捕卡洛斯的一個長期潛伏的特工人員。”

“是那個刺客?”

“是的。”

“你可以說不是莫斯科,可我不相信,卡洛斯是在諾夫格勒受訓的,就我所知他是一個為克格勃效力的卑鄙槍手。”

“也許是,詳細情況是無法包括在簡況裏的,可是說這一點就夠了。我們相信我們的人被收買了,他搞到了好幾百萬!現在想要一個通行無阻的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