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傑森·伯恩,胡狼的弟兄(5)(第2/3頁)


  “那是你要操心的問題,夥計,與我無關。如果這兒的一切都能按我的預想進行,連‘蛇發女’這幾個字我都不想再聽到。事實上,我都不記得自己是不是聽說過這個名字。”
  “你就把它全甩給我,多謝啦——從某種程度上說,我可是當真的。順便說一句,你在馬納薩斯從快槍手刺客那裏搶來的小學生筆記本,裏頭寫的東西挺有趣。”
  “哦?”
  “你記不記得五月花酒店住客登記表裏那三個常飛來飛去的家夥?他們八個月前飛到費城,而八個月之後碰巧又住在同一家酒店?”
  “當然。”
  “他們的名字都在斯韋恩的那個米老鼠活頁本裏。他們和卡洛斯毫無幹系,倒是和梅杜莎有關。這可是一大堆互不連貫的信息。”
  “我沒興趣。你們自己善加利用就是了。”
  “會利用的,而且會非常保密。不出幾天就會有人懸賞找那本筆記本。”
  “真為你高興,不過我還有事要辦。”
  “你還是拒絕接受任何幫助嗎?”
  “一點不錯。這個機會我可是等了十三年。就像我一開始說的那樣,這是一對一。”
  “你想來一場《正午》HighNoon,攝於1952年的美國經典西部影片,片中主角是一位獨自抗擊惡徒的孤膽英雄。啊,你這個該死的傻瓜?”
  “不是。這只是一場充滿智慧的象棋比賽的合理延伸。哪一個棋手布下的圈套更好,他就會獲勝。優勢在我這一邊,因為我利用的正是他自己的圈套。情況一旦有異,他就能察覺出來。”
  “我們把你調教得太出色了,大學者。”
  “這可得感謝你。”
  “祝你狩獵成功,三角洲。”
  “再見。”伯恩掛斷電話,朝沙發上的兩個老頭看去,他們一臉可憐兮兮的好奇表情。“法官,你通過了一場以卑鄙齷齪為主要內容的檢查,”他對普裏方丹說,“至於你,‘讓·皮埃爾’,我該怎麽說呢?我自己的妻子——她對我說,你原本很有可能會把她殺掉,而且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懊悔——我妻子說我必須信任你。見鬼,這一切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對不對?”
  “我就是這麽一個人,我做的也就是這樣的事。”風光不再的律師很有尊嚴地說,“但我的主顧實在太過分了。一定要把他那張盛氣淩人的假面具砸得粉碎。”
  “比起我新認識的這位有學問的親戚,我的遣詞造句沒那麽講究,”法國老英雄說道,“但我知道必須制止殺戮;我的女人總是想讓我明白這一點。當然,我這麽說很虛偽,因為我沒少殺過人;所以我應該說,必須制止這樣的殺戮。這不是為了做交易,也無利可圖;只因為一個生了病的瘋子想報仇,就得毫無必要地陪上一位母親和兩個孩子的性命。這樣做能帶來什麽利益?……不行,‘胡狼’太過分了。我們也必須制止他。”
  “他媽的,我從來沒聽過這麽冷血的邏輯!”窗邊的約翰喊道。
  “我認為你的遣詞造句非常講究,”前任法官對來自巴黎的罪犯說,“棒極了。”
  “同意。”
  “我覺得,和你們倆之中的任何一個人扯上關系都是腦子有問題,”伯恩插了一句,“不過眼下我別無選擇……先生們,現在是十一點三十五分。鐘可在轉呢。”
  “你說什麽?”普裏方丹不解地問。
  “接下來的事情,將在從現在開始的兩小時、五小時、十小時或二十四小時之內發生。我要飛回布萊克本機場大鬧一番,裝作一位悲痛欲絕的丈夫和父親,因為妻子兒女被害而傷心欲狂。你們放心好了,這事對我來說不難;我會把機場鬧得天翻地覆……我會要求他們派飛機直接送我去寧靜島;等我到了這兒,碼頭上得停放好三副松木棺材,據說我的妻子和孩子就裝在裏面。”
  “一切都得和預想的一樣,”法國人插了一句,“好。”
  “好得很。”伯恩表示贊同,“我會堅持要求打開一副棺材,然後我就會大喊大叫,或者是癱倒在地,要不就兩樣一起來;我會即興發揮,讓旁觀的每一個人都忘不了他們所看到的情景。聖雅各將不得不把我控制住——約翰,動作得猛一點,要做得似模似樣——最後我會被帶到另一座別墅,就是東邊小路上離海灘石階最近的那一座……然後,等待就開始了。”
  “等這個‘胡狼’?”波士頓人問道,“他能知道你在哪兒麽?”
  “他當然能知道。包括酒店員工在內的許多人都會看到我被帶到哪兒去了。他會打聽出來的,這對他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