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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您了。”兩位社長同時低頭致謝。

一位刑警看了看接待處的來賓名冊。

接待處負責人會確認每位前往寺廟的來賓姓名,並把名字寫在名冊上。

其實這是警方提出的要求,接待處也認真記錄下了每位來賓的姓名。

刑警看見那名男子與兩位社長搭話,便問負責人:“剛才那人是誰?”

負責人也是業界小報社的員工,他立刻回答道:“哦,他是‘極光交通’的專務峰岡周一先生。”

刑警在名冊上找到了峰岡的名字。

“極光交通?是不是那家規模很大的出租車公司?”

“是的,現在東京有五大出租車公司,他們能排到第五位吧。”負責人回答道。

“他們公司大概有幾輛車?”

“五十輛巴士,八百輛出租車,一百二十台包車。極光交通原本規模並不大,是最近才發展起來的。”

“原來如此。我還經常在出租車車身上看見極光交通的廣告呢。”

“他們公司的社長叫海津良策,經營很有一套。剛才那位峰岡先生也很能幹,他們配合起來簡直是天衣無縫啊。”

“峰岡專務竟然會特地來參加葬禮,他和土肥的關系很好嗎?”

“是啊,海津先生一直很照顧土肥先生,即使他本人不來,也會派專務來的。”

刑警把這些信息記錄在了記事本上。

搜查本部開始對土肥平日裏來往的熟人朋友進行秘密調查。

因為工作的關系,土肥武夫會時常出入各類交通機關,尤其是最大的五家出租車公司。

調查的重點鎖定在這些公司高管的男女關系上。

調查發現,每位高管都有那麽幾個情婦。有些是金屋藏嬌,有些還會出錢讓情婦做生意。

這項調查耗費了不少工夫,可仍沒有發現消失在相模湖畔的那名女子。

於是搜查本部只得放棄對該女子的搜查,轉而調查與土肥有關的人在案發當晚的行動。

根據包車司機的證詞,可以得知土肥與女子上車的時間是二月六日。兩人於傍晚六點到達相模湖畔的碧潭亭酒店。

二月六日晚上八點到十二點,在這段時間內關系人各自的行動就成了問題的焦點。解剖土肥屍體的法醫判斷,死亡時間為當晚九點至十點。

調查的對象有二十多名。其中有監察局的官員、五大出租車公司的高管和土肥武夫的朋友。調查清單上三分之二的人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而剩下的三分之一只有他們自己的證詞。

三原警部補看著清單,忽然發現其中一個人的備注欄裏寫著“博多出差中”的字樣。

那個人就是“極光交通株式會社專務 峰岡周一”。

清單上還寫著,他乘坐二月六日下午三點從羽田機場出發的日航班機前往福岡。

“喂,”三原警部補把負責的刑警叫了過來,“這個峰岡,是不是來過葬禮的那個?”

“是的,我還看見他和來幫忙置辦葬禮的兩位社長打招呼呢。”回答問題的刑警,就是將葬禮的名簿抄在筆記本上的人。

“既然是坐日航班機去的,那應該沒錯了。你已經取證過了嗎?”

“取證過了。那架飛機是晚上七點十分抵達福岡板付機場的。乘客名單裏也的確有他的名字。而且他還主動告訴警方,他下了飛機之後,去了福岡市內渡邊大道上的一家汽車零件公司。據查那家公司叫作‘大東商會’。”

“那你跟福岡警方確認了沒有?”

“確認了。這邊是他們的回復。”

刑警從自己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封信。

敬啟:

我遵照課長的命令,對貴方委托的事項進行調查。調查結果如下:

大東商會主任高坂信之作證說,東京都千代田極光交通株式會社專務峰岡周一,的確曾在二月七日下午一點左右來到他的辦公室內進行商談,全程約五十分鐘。

除了業務方面的洽談,峰岡還提到自己曾於前夜前往門司,參觀七日淩晨舉行的和布刈神事。他住在小倉的“大吉旅館”中。警方致電旅館,並得到旅館服務人員的確認。

福岡警察署 鳥飼重太郎

三原紀一對著信出神了許久。吸引他的並不是回答的內容,而是“鳥飼重太郎”這個名字。多麽令人懷念啊……

四年前,三原還任職於搜查二課的時候,他通過一起奇妙的事件[13]認識了鳥飼刑警,此後兩人一直保持著友誼。去年五月博多舉行周日祭典的時候,三原還應鳥飼的邀請,前往福岡做客呢。

三原警部補為鳥飼刑警的人品所折服。

近年來,搜查的科技手段越來越先進,像鳥飼那樣走街串巷的老派刑警已經很少了。這雖然不是什麽壞事,可總讓人覺得缺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