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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

“梶原特別喜歡拍照,他還把自己拍的和布刈神事的照片給我看了呢。”

大島刑警感覺自己耳邊有千千萬萬只蟲子在同時鳴叫。

“你還記得照片的構圖嗎?”

“我就看了四五張,有和布刈神事的照片,也有同好們的紀念照。”

“紀念照?”

“就是築紫俳壇的人在神社院內拍的照片,大概有二十多個人吧。當然那是天亮之後拍的。他說他們先熬夜看的神事,然後在社務所裏休息了一會兒,早上十點去拍了紀念照。”

“原來如此……”

刑警壓抑著心中的興奮之情,把證詞記在筆記本上。

“那神事的照片呢?”他有些著急了,“你還記得上面拍到了些什麽嗎?”

“記得啊,神官們進到海裏,一個拿著木桶,一個拿著火把,另一個蹲在海裏呢。”

“梶原把照片送給你了嗎?”

“沒有,我對這些東西又沒興趣,看完就還給他了。”

“那神事的照片是四張還是五張?”

“我看到的好像有五張吧,不過應該還有好幾張。他這麽喜歡拍照的人,不用上兩三卷膠卷肯定不會罷休。”

“等等……梶原的照片是在哪家沖印店沖的?”

“他是自己沖的。他把自己房間的壁櫥改造成了簡易暗室,從來不去城裏的沖印店。”

“那我再問你,梶原把照片貼進相冊裏了嗎?”

“應該貼了吧……我倒是沒見著相冊。”

“那他辭職的時候,肯定把相冊也帶走了吧?”

“當然全帶走啦。不過他的放大機[34]比較舊,就直接賣掉了,反正搬起來也麻煩。”

大島望著山岡那張純樸的臉,思索著接下來應該問些什麽。

“對了對了,梶原有沒有把自己拍的和布刈神事的照片或是底片借給別人過?”

“沒有,至少我沒聽說過。他這人挺怪的,從來不肯把自己的底片和照片借給別人。”

“那他的照片有沒有被人偷過?”

“偷?”

山岡對“偷”這個詞的反應不小。

“怎麽會有人偷這種東西啊?也沒聽他說過有這種事。要真有人偷,他肯定會鬧得不可開交,我不可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