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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總面積約兩百坪。

近年來,芝田市迅速發展,公寓房、商品房以及私人建築,不斷向城市周邊延伸,然而案發現場附近尚未完全被開發為住宅用地,屬於新開發地和舊農村的交界地區。

案發現場以西三公裏處,是××工業株式會社芝田工廠的員工宿舍(只居住單身工人,約六十名)。宿舍以西一公裏為工廠所在地。

被害人山根末子的居所,如示意圖二、三及照片一、二、三、四所示。宅地外植有與道路平行的懸鈴木,西北角有竹籬與外界區分。南面外圍栽有高約一米半的柏樹,內側則為檀樹,兩者形成樹籬防火隔離帶。院內有一棵高八米左右的古樟樹,在附近一帶很顯眼。

這就是《被害人位置及居所內部狀況》的部分內容。除此之外,還有針對大門、各個房間、廁所、檐廊、後門、儲藏室等處的詳細描述。

然而,搜查一課課長的目光並未投向這些內容,而是被《被害人居所附近的基本狀況》、《被害人居所周邊狀況》等部分所吸引。

司法警察寫的這些枯燥乏味的“寫實主義”文章,雖然無法激起香春課長的文學觸動,但他還是讀了許多遍。可現在,他好像要在這些幹巴巴的文字中尋找別樣的趣味。

那些一味賣弄文學技巧的文章,在現場還原效果上遠不及這些樸實無華的報告書。特別是香春課長時不時翻閱的文學雜志中那些實力派、新銳作家的作品,常常玩弄一些新奇的手法,叫人摸不著頭緒。而下面的這份《被害狀況》就寫得非常清楚明了。

臥室狀況:

被害人山根末子橫躺在日式房間東側的被子上,被子從下身往上身方向翻起,睡衣下露出雙腿。該狀況如照片四十七所示。

靠近壁龕的前隔扇旁,放著棕櫚樹盆栽和一個約一米高的三面梳妝鏡。鏡台的抽屜關著,鏡台上放有香水、乳液各一瓶。

掀開被子上部後可以看到,被害人山根末子的頭沒有枕在枕頭上,臉向東,兩眼緊閉,口中出血,兩手手腕被繩子綁在一起。

被子全部掀去後如照片四十八所示。被害人身上穿有縱向條紋的粗綢睡袍和漂白布貼身襯衣。

照片四十九是脫去睡袍後的狀況。被害人的臉部歪到被子外,右臉頰貼在榻榻米上,兩手位於臉部前方,右手壓在左手上,繩子在手腕上纏了兩圈,頸部被繩子和藍色包袱布勒住。雙足腳踝處用繩子繞了一圈,並未打結,腳邊發現一段長約三十二厘米的繩子,與捆綁腳踝的繩子為同一種。

被害人山根末子的白色棉襯裙被拉到膝蓋處,內衣袖子被卷到肘部以上,內褲被脫掉。

屍體的狀況如照片八十五所示,前頸部有明顯勒痕,勒痕上部有淤血。食指、中指的第二關節處有創傷,並伴有輕微凝血現象。兩手手腕部分的狀況如照片七十八所示,勒痕陷入皮膚較深。大陰唇上部的恥毛上沾有精液,左大腿內側如照片一零五所示,兩處疑似附有精液。雙眼眼瞼膜發現溢血,鼻孔處有泡沫狀液體,口中出血,舌頭被牙齒咬住。根據以上現象可以判斷,被害人是被上述兇器纏住頸部窒息而死的。

從以上的被害狀況可以分析出被害人的反抗程度。根據被褥的狀態、頸部離開枕頭露出被子的狀態、手腕和腳踝被綁的狀態可以看出,被害人在遭受強奸時,並未進行激烈的反抗。前文所述的狀態,是被害人因窒息感到痛苦造成的。

犯罪嫌疑人鈴木延次郎第一次口供:

犯罪嫌疑人在芝田警署內,於昭和××年十一月二十日自願作出如下供述。在審訊前,本署警員已事先聲明犯罪嫌疑人有權保持沉默。

我於去年七月離開老家去岡山市兄長那裏找工作,可結果沒有找到,直到去年九月才進入位於芝田市蓮見區的××株式會社的工廠,在其產品包裝部工作,月薪九萬八千日元。平時住在該工廠的單身職工宿舍。

今年六月份,我在市裏的電影院認識了住在市內館鎮二丁目三十七番地的大川娟子(二十六歲)。之後我們開始交往,並商量結婚,已得到娟子父母的同意。今年秋天建造的位於市內紺屋鎮商品房將作為我們的新房,娟子已申請,並且抽簽也中了,她父母也願意為我們支付房款。我想我作為男人,應該負擔一半的結婚費用,但我的工資太低,還要扣除宿舍的住宿費用。因此我一直為此而發愁。

今年九月初,和本地人、同事大塚啟藏(二十八歲)路過市內戶倉時,他指著一戶人家對我說,這家的主人三年前死了,現在只住著寡婦一個人。那個寡婦叫山根末子,她用丈夫留下的錢向鄰居和熟人放高利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