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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您先生有寫稿子回來嗎?”
“他外出旅行時,一般都會寫稿子,可那次去四國時沒寫。他想寫來著,可沒寫出來。從前年開始就寫不出東西來,為此他感到很苦惱。”
“那麽,他有沒有寫一點四國旅行的遊記或隨筆之類的呢?”
“也沒寫。”
“會不會發表在不怎麽有名的雜志上,夫人您不知道呢?”
“不會的,我丈夫的稿子在交給出版社或報社之前,我總會看一遍。”
“順便問一下,您先生和九州的唐津有什麽關系嗎?”
“唐津?”
“以生產陶瓷器出名的唐津,佐賀縣的唐津市。”
“沒有。沒有關系。”
“唐津的文學青年出了一本名叫《海峽文學》的同人雜志,請問您先生和這本同人雜志有什麽關系嗎?”
“我們經常收到來自全國各地的同人雜志,但跟我丈夫都沒什麽關系。”
“您有沒有聽您先生說起過一個叫下坂一夫的年輕人?他是創辦《海峽文學》的人,在唐津。”
“沒有。從來沒聽說過……”
說到這裏,小寺夫人的聲音顯得有些猶豫,像是想起了什麽,語氣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嗯……”小寺夫人說,“您剛才提到的唐津在佐賀縣,對吧?”
“是的。佐賀縣唐津市。”
“我丈夫在今年的二月去了佐賀縣,但不是唐津市,是個叫坊城的地方,在那裏待了兩個星期左右。”
“叫什麽?您說佐賀縣的坊城?”香春課長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嗓門,“那個坊城,是不是作坊的坊,城池的城?”
“是的。”
《文藝界》編輯部寄來的《海峽文學》秋季號的最後一頁上,列著七個同仁的名字。香春課長記得其中有一個就住在“佐賀縣坊城小鎮”,名叫古賀吾市。之所以會記住這一條,是因為“坊城”這個地名有些與眾不同。
並且,在與福岡市出差的越智警部補進行電話聯絡時,也提到過下坂一夫的一個朋友名叫古賀吾市。越智警部補說,戶倉殺人事件案發的當天晚上,下坂一夫正與同仁們在唐津市內他父親家召開《海峽文學》的編輯會議。而出席此編輯會議的人中就有一人“叫古賀吾市,住在佐賀縣坊城,是個漁船船員”。
“您先生在坊城小鎮住的旅館叫什麽名字?如果您知道的話請告訴我。”
“嗯,我丈夫從九州回來後跟我說起過。那家旅館的名字很普通,反倒很容易記住……叫千鳥旅館。”
小寺夫人的聲音中流露出一種懷念的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