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死亡天使 第五章　你們必須死的特征

患者一直離群索居，始終認為她自己是人類不可靠近的某種神。因為神是可以操控人的，所以她一直認為，神力最大的體現就是對人的生死的掌握和定奪。她總是會突然出現在殯儀館，醫院的停屍間和車禍現場這些一般人不願意停留的地方。可能在她的世界裏，她的職責便是洞悉這些死亡的訊息。她為何對死亡如此迷戀？她為何一定要一次又一次地接近死亡？這也是她自己一直都在尋找的答案。

“端木玫，也就是簫老師提供档案的這個女人，她已經和家人失去聯系很多年，而且，自從她從精神病院逃離之後，也便再也沒有她的下落了。”我正在想著這個詭異的女人時，我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死神天使對於死亡的理解不是那麽膚淺的，你真的確定後面的案子也是死神天使做的嗎？這世界上總有很多拙劣的模仿犯，如果你輕易對後面的案子下了結論，你豈不是枉費心理專家這個頭銜，而且……變得比模仿犯還要拙劣。”電話裏的聲音是個女人，她只說了這麽多，我甚至還沒回答她呢，她就“啪！”地一聲掛掉了電話。

我看著來電顯示的不祥號碼，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我想，可能，我們的“死神天使”終於有點沉不住氣了。但這會不會也把我自己推入了火坑呢？畢竟，激怒了一個如此瘋狂的女人，我有一天，會不會變成她的第N個死者呢？我還是害怕了，我遠沒有自己想得那麽勇敢。

既然說後面的案子可能是模仿犯做的，那麽很有可能後面的死者並不符合最一開始“死神天使”挑選“獵物”的特征和原則。到底先前的四個死者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相似特征，是我沒了解到的呢？於是，我再一次打電話給警局，讓他們把先前的四個被害者的詳細資料傳真給我，因為我要好好分析一下。

第一個死者“英俊男孩”為了拉攏廣告的客人，總是有一些竊取別的廣告公司的商業情報和賄賂客人的方法，做事情簡直是不擇手段，還曾被投訴抄襲他人的廣告創意。第二個死者“大塊頭大叔”退休之前在一個小學做過更夫，還曾被投訴對小女生進行騷擾；第三個死者“家庭溫馨女”，一個很乖的女大學生，不過，她倒是很喜歡去爭搶別人的男朋友，看來是個在感情上有點瑕疵的女孩啊；第四個死者“半腿男”，是個探險的愛好者，不過，為了他的愛好，他可是花了很多錢啊，真是一個不管家庭又只滿足自己想法的人啊。

看來警方之前也調查了很多關於被害者的情況，他們也是想找出被害者的共同特征。如果一定要找出這四個被害人的共同特征，那麽我只能說，他們是從嚴格定義上來看並不完美的人。不過，那些缺點總不至於成為他們被殺死的理由吧！

就在《新聞一周》把第七個死者遇害的情況和死亡的照片發到報紙上以後，我除了接到了一個女人的匿名電話之後，一切就又顯得平靜起來。於是，在這段時間裏，我把死者進行了分類：第一類是前四個死者；第二類是第五個死者；第三類是第六、第七個死者。我也寫出了這樣一個思路：死神天使——第五個死者——模仿犯。連續殺人——消失兩年——再度連續殺人。似乎一切的進展都從第五個死者開始出現了分界。那是不是說明，第五個死者和以往的四個死者之間有著某種關系呢？譬如，他的死是前四個死者的一種總結式的代表；譬如，他的死是一種作案手法的徹底轉變；譬如，他的死是“死神天使”被模仿犯繼承殺人使命的開端。但真的如那女人所說的是出現了一個模仿犯嗎？

就在這樣的思考中，我接到了簫維洛老師的電話，他讓我看《新聞一周》報社的網站，據說今天又出了一個大的新聞。於是，我馬上登陸《新聞一周》的網站，我看到了“死神天使”的第八個傑作！這一次，他不再通知死者的家屬，而是把照片像對第五個死者一樣，直接送到了報社的信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