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仿徨的盔甲戰士 4

“對,她們死了。”

“但是——”河野雙手抱胸,疑惑地說:“昨天下午六點左右開始,我就一直在這裏,並沒有看見藤倉市子和藤倉房子經過那裏,去樓上呀。”河野指著面向走廊的窗戶。

“你可能漏看了吧!”刑警很幹脆地說。

“不會,不可能漏看了。”

“可是,剛才你說你自己做晚飯。她們可能在你自己準備晚餐的時候,從那裏經過的。”

“沒有。她們也沒有在那個時候經過那裏。我身為一號樓的管理員,有責任在身,所以面對走廊的門經常是開著的,只要一聽到些微的腳步聲,就會立刻注意窗戶外走廊的情形。面對走廊的窗戶有透明的玻璃,而且窗簾是全部拉開的,所以,只要有人經過,就不可能逃過我的視線。”

“或許是有意避過你的視線,躲躲藏藏進來的。”

“就算想偷偷摸摸的進來,也會被我發現的。小孩子故意以蹲著走的姿態,從窗戶下面經過時,我也是立刻就會察覺到的。因為那扇門已經很舊了,不管是開還是關的時候,都會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我的耳力還不錯。”

“那麽,會不會從別的入口進來呢?”

“別的入口?是哪裏?與外面相通的出入口只有這裏。還有,一樓的每一間住戶面對外面的窗戶,都裝有鐵格子窗,所以不可能從窗戶進入這棟公寓裏。”

河野非常認真地說出自己的看法,刑警不禁露出苦笑,說:“按照你的說法,藤倉市子和藤倉房子根本就不可能進入這棟公寓的五樓。”刑警笑了一笑,又說:“可是,事實上她們確實是在上面的房子裏,所以,還是你漏看了吧!”

“我不可能漏看了。”河野的臉色都變了,他非常堅持自己的想法。“每個從那裏經過的人,我都會確認一下。我有這樣的習慣。”,

“好了,好了。”刑警搖搖手,以手勢制止河野繼續說下去,並且換了一個話題:“她們可能是昨天中午的時候進來的吧!對了,她們的先生都姓藤倉,他們是兄弟嗎?”

“是的,藤倉一郎和藤倉次郎是兄弟。”

“市子和房子分別是這對兄弟的妻子?”

“是的。”

“他們是怎麽樣的人?”

“您是問他們的職業嗎?”

“沒錯。”

“弟弟藤倉次郎是攝影家,拍了很多釧路濕原上的鶴的照片。”

“哦?光拍鶴的照片能生活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哥哥藤倉一郎在釧路市內經營一家小酒館,弟弟次郎好像也在那裏幫忙。”

“原來如此。小酒館的店名呢?”

“好像叫‘白色’吧!”

“‘白色’嗎?在釧路市的哪個地區呢?”

“唔——我想是在若松町的八丁目那一帶吧!藤倉次郎曾經在那裏開攝影展,我去過一次。就在車站的後面,離車站很近。出了車站,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了。”

“藤倉次郎經常開攝影展嗎?”

“好像偶爾就會辦一次展覽。”

“可以說說藤倉兄弟的妻子——市子和房子嗎?”

“嗯。”

“她們兩個人的感情不好嗎?”

“不,沒有聽說過她們感情不好的事,她們還經常一起去買東西。怎麽了嗎?”

“沒什麽。那麽,她們和加納通子的交情呢?”

“加納小姐和市子與房子嗎?應該是很普通的交情吧!”

“沒有聽說過她們之間有什麽不愉快的事嗎?”

“沒有聽說過。對了,加納小姐現在怎麽樣?她在上面的屋子裏嗎?”

“不,她不見了。她好像在北大路開了一間店?”

“是的。她的店的名字叫‘丹頂’,是鍍金藝品店。”

“她好像也不在店裏,有可能是逃走了。你知道加納小姐的行蹤嗎?昨天有看到她嗎?”

“昨天下午六點以後的時間裏,我沒有看到她。”

“六點以後?那麽你是在什麽時候看到她的?”

“啊,我說得不夠清楚,我的意思是,昨天她出去上班以後,我就沒有再見到她了。我會說‘六點以後’,是因為那是我回到管理員室的時間。六點以後我一直在這裏,所以我的意思是:六點以後並沒有看到加納小姐進入一號樓,也沒有看到她出去。”

“嗯,那麽她可能是在六點以前進出這裏的。”

“是吧!那段時間我也不在這裏。”

“她早上出門上班時,你見到她了嗎?”

“見到了,還打了招呼。”

“那是幾點左右?”

“九點左右。”

“她一向都是在那個時間出門的嗎?”

“是的。”

“對了,昨天晚上你幾點鐘睡覺?”

“昨天晚上我和這幾個人一起打麻將,還因為夜鳴石的哭聲引起一陣騷動,搞得緊張兮兮,很晚才睡。睡覺的時候大概已經兩點半、三點鐘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