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仿徨的盔甲戰士 4(第2/4頁)

“你說‘夜鳴石的哭聲’,那是什麽事?”在刑警的詢問下,河野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一一說出來。刑警笑了笑,有點不以為然的樣子,說:“石頭也會哭呀?”

“刑警先生,你剛才說加納小姐有逃走的可能性。那麽,你的意思是加納小姐可能是殺人兇手,她殺死了藤倉市子和房子兩個人嗎?”河野問。

“不,事情現在還不能這樣說。”刑警的口頭上雖然非常謹愼地回答了河野的問題,但是他的內心裏,一定是那樣認為的吧!

“兩位藤倉太太是怎麽死的呢?”

“兇器是一把生魚片刀和一把厚刃刀。看情形是互刺而死的,都是在心臟上一刀斃命。”

“她們兩個人是互刺心臟而死的……不是自殺的嗎?”

一直默默地聽著刑警與河野談話的小田切,突然插嘴發問。

“不是。”刑警簡短地回答了小田切。接著又說:“兩把刀子都是加納通子的東西。刀子的刀柄上,還有加納通子的指紋。”

河野張大眼睛,呆住了,一副“怎麽會有這種事”的表情。他無法想象加納通子會和那種事有關。可是,要怎麽跟警方說自己的想法呢?他很猶豫。

學生們面面相覷,都不說話。一來他們覺得害怕,因為夜鳴石驅之不散的傳說,好像又要出來作祟了;再來他們也無法對警方說出他們此刻心裏的想法。

“可是,加納小姐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河野有點膽怯地說。

“平常的樣子是靠不住的。”刑警冷漠地說。“死掉的那兩人沒有自殺的理由,也沒有留下遺書。”

“那間房子裏沒有爭執過的痕跡嗎?家具沒有被打亂嗎?”辻也提出問題了。但是一聽到辻的問題,那刑警明顯地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房間裏有弄得到處都是血嗎?以後整理起來就麻煩了。”

河野以管理員的身分來詢問,刑警終於開口說:“不,沒有流什麽血。傷口被兇器堵住,所以出血量很少,房間裏也沒有什麽爭鬥的痕跡。”

“死亡的推定時間是什麽時候呢?”辻戰戰兢兢地發問。

“昨天晚上十一點到今天淩晨一點之間。”刑警厭煩地回答。

此時,原本站在外面說話的其他刑警,進來叫喚在管理員室和河野他們談話的刑警。那刑警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果然是那樣!”辻的聲音雖然小,但是語氣卻很激動。“昨天晚上聽到女人的慘叫聲時,還不到一點吧?”

“女人的慘叫聲?那不是夜鳴石的哭泣聲嗎?”片岡說。

“不是!昨天晚上除了夜鳴石的聲音外,不是還有一個像人類哀鳴時發出來的聲音嗎?”

“啊,對,是有那樣的聲音。”小田切回答。

“當時不是有人說那聲音是從外面傳來的嗎?”

“沒錯,沒錯。”

“原來那不是從外面傳進來的,而是從上面傳下來的嗎?”

“看來那就是刀子互刺的瞬間,女人發出來的慘叫聲。”

“真的像傳說的那樣,發生事情了?”

“傳說的事情雖然很難令人相信,但是,事實好像就是那樣。傳說說:聽到夜鳴石發出令人不舒服的聲音時,就會有事情發生。”

“河野先生。”

剛剛出去的刑警回到屋內,呼喚河野。門口那裏站了三、四個二號樓和三號樓的住戶,刑警們站在走廊上。“剛才你說昨天傍晚六點以後,你一直都在這個房間裏;那個時間以後,誰出入一號樓,你一個也沒有看漏。”

“我是那麽說過。”河野很肯定地回答。

“你說過六點以後並沒有看到藤倉市子和藤倉房子進入一號樓。是嗎?”

“沒有錯。她們絕對沒有經過這裏。所以,如果她們死在上面的五樓,一定是白天的時候就待在加納小姐的房間裏了。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情況。”

“剛才我也是這麽想的。”中年刑警一臉困惑地說:“可是,事情實在很奇怪。剛才我們請來的人,是住在二號樓的藤倉次郎家對面的人,和住在三號樓藤倉一郎家對面的人。他們說昨天晚上九點左右,次郎的太太曾經出現在自家門前附近。”

“在二號樓五樓的藤倉家前面嗎?”

河野問。藤倉次郎夫婦的房子在二號樓五樓的西側,一郎的房子是三號樓五樓的西側。

“是的。”刑警回答。昨天九點,就是吃完晚飯,學生們聚在管理員室,剛要開始打麻將的時候。所以說,九點以後如果有人進入一號樓,河野一定會看到,所以河野很肯定地說:昨天晚上九點以後,沒有人再進入一號樓。而且一號樓的住戶也都在九點以前回到自己的屋子了。

“還有,和藤倉一郎住在同一樓層的人,曾經在三號樓五樓的樓梯間,看見藤倉一郎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