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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嚴肅的辰巳走進管理事務所的時候,已經快近正午了。正在處理日常工作的倉田,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擡頭看著他,用目光問他是否恐嚇者有消息了,不過辰巳還是一臉嚴肅地搖頭。

他走到倉田身旁,小聲說:“糟了!還是沒消息!”

倉田也不禁不快地說:“這個時間還沒消息!真是什麽時候都要擺出煞有其事的架勢。”

“難道是恐嚇者要中止計劃了?”也不是一點都沒有可能。倉田咬著嘴唇,看了時鐘之後,他對坐在一旁的藤崎繪留說,“請你和根津君說,讓他帶入江先生他們到北月區去。要是太晚了就不合適了。”

他已經和繪留講過細節,繪留答應了之後就出門去找根津。

“辰巳,你馬上回會議室繼續等郵件!估計恐嚇者想要把時間安排得很緊張,一點也不想浪費時間。”

“好的!”

辰巳也急急忙忙地走了。

倉田又看著時鐘,用手指不停地敲著桌子,想著要是萬一恐嚇者沒有消息怎麽辦。越野大賽的雪道,明天早上必須開工。不過,還要考慮的是這種在不知何處埋有定時炸彈的情況下如何繼續營業,到底要持續到什麽時候?不一會兒,有人跑了進來,是藤崎繪留,她一臉緊張。

“怎麽了?”倉田問。

“根津君說,找不到入江先生他們!”

倉田不禁吃了一驚,“你說什麽?”

“入江他們人不在房間,打手機也聯系不上。”

倉田也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入江義之打電話,他之前就有入江的電話號碼。正如藤崎繪留說的那樣,無法撥通。

“根津君現在在哪裏?”

“他在停車場,正和日吉夫婦在一起。”

看來是和日吉夫婦聯系上了。倉田拿起防寒大衣,站了起來。他和藤崎繪留一起到停車場去,看到根津站在一台小型兩廂車前。司機位置上坐的是巡邏員上山祿郎,估計是請他當北月區的向導,後座上坐的是日吉夫婦。

“我已經給入江先生的手機留了語音,跟他說我們在這裏等他。”根津說,“我估計他們不在房間裏,可能在酒店裏,或者在滑雪場裏滑雪。”

“昨晚我已經和入江先生說了,可能隨時會給他打電話,請他做好準備。”

倉田看著一旁的滑雪場,卻看不到入江父子的身影。

“那我去廣播找人吧!”

倉田對藤崎繪留的提議表示贊許。

車子司機位置的車窗搖了下來,上山探出了頭。

“這怎麽辦呢?要不我先帶日吉夫婦過去?找到入江父子之後,我再來接他們。讓日吉先生他們先休息一下如何?”“這個不行,”倉田說,“那個地方不能讓日吉先生他們單獨過去。真是不好意思,還請你再等一下!”

“好的,我無所謂。”說著,上山搖上了車窗,這個人對事件毫不知情,語氣自然開朗。

“你覺得這是怎麽回事呢?”根津小聲說,“這個時候突然失蹤了,真是好奇怪啊。”

倉田輕輕地搖著頭,“先別急著下結論。”

“不過……”

根津剛要說話,倉田的手機響了,掏出來看來電顯示,是辰巳打來的。

“你好。”

“倉田先生,來了!恐嚇者的郵件!”

辰巳的聲音不禁高亢了起來。

“是關於交易的要求?”

“是的,請您馬上過來!”

“好的,請你也通知宮內先生他們。”掛了電話,倉田看著根津,“恐嚇者來消息了。我要去會議室。你再在這裏等一下,等等入江先生。”

根津沒有回答而是走近了倉田,看了一眼車之後,似乎想說什麽,倉田伸出手制止了他。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要是入江先生沒有出現,到時候再說也來得及。現在最優先的應該是保證贖金的順利交易。對吧?”

根津似乎吞了一口唾液一般喉嚨動了一下,深深地點頭,“是的。”

“那就拜托你了!”

倉田急忙走了。他走向會議室的時候,在走廊上看到宮內跟著中桓進了會議室,氣氛可不一般。會議室裏他們正聚在一起看辰巳打印出來的幾頁紙。倉田也拿了一張看了起來。

致新月高原滑雪場的各位相關人士:

我們對你們昨天的行動表示失望,很難理解你們為什麽會有那種不誠實的行為。對我們來說,可以視作交易不成功就此分道揚鑣。這麽做對我方而言沒有任何麻煩,也沒有損失。而你們卻要陷入已經付了六千萬卻解決不了滑雪場裏定時炸彈的狀況。

深思熟慮之後,我們決定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要是這次還是不成功,就沒有下次了。也希望你們明白這是因為你們的原因而招致的報復。

下面是我們的要求:

將之前準備好的五千萬放在和上次一樣的防水袋裏;準備好之前用過的手機;讓之前的那個人繼續擔任送錢工作;準備就緒之後,下午三點在中央滑雪場裏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