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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如果看中了某人,那個人也許有自己的打算。他也許阻止她與外界聯系。”

寶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真正想說的是,不管和她在一起的是品行惡劣的男友,還是陌生的跟蹤狂,貝芙不會自願出現在失蹤名單上,她是被綁架的。”

托尼用食指和拇指捏了捏鼻梁,這個手勢寶拉以前看過很多次。“我覺得這是必然的,寶拉。我認為她已經被帶走了。官方的調查進行到哪一步了?”

“今天早上,我已經審閱過托林的證詞。如果斯肯弗裏斯街的辦事方法跟我們以前一樣,那麽他們早上就該采取行動。我會向菲丁簡述我到目前為止做了些什麽——她會踢我的屁股,讓我立刻消失,但至少他們會展開正式行動。比如追蹤她的手機。”

“近年來,每個人都知道手機有這個功能。就算手機開機了,也不可能在貝芙周圍。”

“你有什麽好主意嗎?”

他搖搖頭。“你喜歡尋找交叉點。貝芙是在哪兒與帶走她的人產生交集的呢?是一個陌生人把她從街上擄走的?還是在一場她玩到一半不想玩的性遊戲上?讓我們面對這種現實,寶拉,在《格雷的五十道陰影》9之後,女人們對於跟不了解的男人發生關系放松了警惕。斯黛西可以檢查貝芙家裏的電腦,這會是個很好的開端。你能聯系到斯黛西嗎?”

寶拉一想到斯黛西·陳,就露出厭惡的表情。斯黛西是效率高得可怕的分析師,曾為卡羅爾·喬丹的重案組工作。“他們一直讓她負責網絡詐騙這塊,她說這就像在校運會上遞送接力棒那麽簡單。現在,英國刑事調查局把所有計算機方面的取證工作都外包給了私人公司。”

“她應該退役,開辦一家公司與它們競爭。”

“不要以為她不想這麽幹,但是運營一家公司會過度幹擾她在業余時間進行的項目。在斯黛西的世界中,那才是來錢的地方。而且,她如果不當警察了,就沒有權利搜查別人的硬盤了。”

“你在把硬盤交給專家之前,能要一份備份嗎?你能把它給斯黛西嗎?”

“好主意,我會問問斯黛西的。如果帶走貝芙的是一個陌生人呢?”

“你在這方面不需要我,寶拉。這只不過是新瓶裝舊酒。徹底調查監控錄像,在車牌自動識別系統中尋找她的車,檢查她的臉譜網和推特,看她在社交網站中和誰聯系過,檢查她的電話記錄。在這一階段,心理側寫師對你沒用。我需要數據,而你什麽都沒有弄到。我什麽也做不了,除了證實你極端恐懼。”

“我要抽支煙。”寶拉說,很唐突地站起來。

“只要出去抽就行。”

“跟我一起來,好嗎?我想要與你共度今宵。”

“我需要帶上大衣和鑰匙嗎?”

寶拉的微笑證明這是個陰暗的惡作劇。“除非你喜歡來點禁忌的。”

托尼抓起上過蠟的夾克,它就掛在寶拉的外套邊上。“你作為一個女同性者,勾引男人的招數簡直豐富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