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兩棵校草

“你在說什麽?”善初搖搖頭,說,“泰坦搶我的袖扣,格雷伯爵便把他的袖扣給我了。這是他的好意。”

哲夫愣了愣。

善初繼續說:“不僅如此,我人緣不好,很難加入好的社團,格雷伯爵對我施以援手,讓我進格雷基金。後來,他見我需要錢打工,還善解人意地請我做他的助理,給我付了不菲的時薪。他全都是為我好!你不要誤會!”

哲夫一聽:什麽鬼?格雷伯爵沒事怎麽可能對善初這麽好?還在善初有困難的時候幫助他、從而獲得他的感激?

哲夫在這兒腦補了一場大戲,又想起當時在格雷莊園撞見善初跌倒的場面:更覺得有貓膩。

哲夫咬牙說:“你現在和格雷伯爵在一起?”

“什麽意思?”善初眨眨眼,“如果你是指這場派對的話,我是通過他的關系進來的。他對我真的很好。啊,格雷伯爵真是一位熱心腸的紳士。每當我陷入困境的時候,都是他第一時間出現,拯救了我……我對他真是無比感激和敬重。”

哲夫內心警鈴大作:在他陷入困境的時候第一時間幫助他……這不是我的劇本嗎?!草,原來是格雷伯爵搶了我“英雄救美”的劇本!怪不得他抹黑我!因為他和我是一樣的目的……

哲夫的後槽牙咬得緊緊的,雙眼死死盯著善初,而善初那涼風不勝白蓮花的表情相當到位,毫無破綻。

善初柔聲安撫:“說起來,你也算幸運的了,雖然夏考考砸了,但還有冬考,只要你這幾個月安安分分的,以後還是前途無量的學子。”善初一邊說著,一邊自然地把袖扣拿回來自己手中,“你應該不想像托比和泰坦一樣被送去蘇格蘭吧?”聲音特別溫柔,說得真像是為對方考慮一樣。

哲夫死死盯著善初的臉,拳頭攢得死緊。

“不但是格雷伯爵,史密斯你也不想開罪吧?人家開派對,你偷偷翻墻跑進來搗亂,被別人知道了又是一場風波了。”善初柔聲說,“你快回去吧。別讓人擔心了。”

說著,善初又推著哲夫往外走。

哲夫深深看了善初一眼,翻出柵欄,如脫韁的野狗一樣奔入了夜色之中。

善初略微松一口氣:這兒是史密斯的宴會,如果哲夫真的要發癲,善初大聲呼救還是能夠得救的,而且哲夫是偷偷跑出來的,搗亂了宴會估計還得被抓回去受訓。

善初可不是特別怕他,但善初並不想挨揍、或者把場面搞得太難看。

善初搖搖頭,轉身拐進一道狹窄的拱門,轉入一條不起眼的小路。

只是他一轉進玫瑰花拱門裏,就瞥見了格雷伯爵。

格雷伯爵坐在藤編的椅子上,看起來像是已經待在那兒很久了。

而這個地方,和剛剛善初碰見哲夫的地方只隔了一片花墻,根本不隔音。

格雷伯爵看到善初從轉角出現的時候,也是半點不驚訝,還溫和地笑了笑。

就像是——格雷伯爵已經在這兒很久了,他還聽到了哲夫和善初的對話。

善初幹咳兩聲,臉上一點尷尬都不顯,只是微笑:“沒想到你在這兒啊?我還一直找你來著呢!”

“是嗎?”格雷伯爵說,“我剛剛好像聽到你和誰說話。”

善初:……日。

善初表面上還是穩如老狗,笑問:“那你聽到了什麽?”

格雷伯爵說:“你覺得我聽到什麽?”

善初答:“我覺得你什麽都沒聽到。”

“我什麽都沒聽到。”格雷伯爵說著,拿過善初手裏的袖扣,幫他重新戴上。

善初和格雷伯爵再次回到了會場,當艷艷看到善初身邊的格雷伯爵時,眼睛都亮了。她踩著細高跟快步走了過來。

艷艷自如地站到善初身邊,就像剛剛她並沒有因為專注於討好其他公子哥而忽視他的離去一樣。她用略帶嗔怪的語氣說:“善初,你到哪兒去了?我還一直在找你呢!”

善初笑答:“去院子了逛了一圈,正好遇到了格雷伯爵。”

說著,善初遵循基本的社交禮儀把艷艷介紹給了格雷伯爵。

艷艷眸光瀲灩地看著格雷伯爵,明顯是在放電。

善初也不會好心提醒:別忙活了,他是gay。

格雷伯爵見過的人多了,當然看得出來艷艷是什麽意思。如果是施簫奈,一定會奚落艷艷到對方下不來台。但格雷伯爵不會,他很溫和地朝艷艷點頭微笑,甚至還恭維她:“這件華倫天奴春夏款穿在你身上很好看。”

艷艷的心立即悸動起來:伯爵還留意到我的衣服是華倫天奴嗎?

善初卻想:他一眼就看到你的裙子是什麽牌子什麽款,你還不懷疑他是gay嗎?

這件衣服還是艷艷租來的,她身上的包包也是。

按照不成文的規則,一件衣服你只要在公開場合穿過一次,就不能穿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