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片美麗的樹葉

如果是平時,善初恐怕不會選擇這樣僵持。

因為他很有自知之明,他不可能和一個搞政治的老男人比耐性。

但現在不同,現在格雷伯爵吃了藥,等於是被下了debuff!

那善初不是有機會能贏嗎?

在藥物的催動之下,格雷伯爵還能守得住嗎?

如果格雷伯爵真的守得住,又怎麽會打暈艷艷?

——善初如此分析道。

事實上,格雷伯爵打暈艷艷倒不是因為守不住,而是怕艷艷做出什麽脫軌的行為。就算格雷伯爵啥也不幹,就艷艷一個女孩子在那兒脫衣自摸清一色,也是大麻煩。

當然,他有更溫和的辦法去解決這個麻煩,但他不打算這麽做。

就算是他,也有因為某些原因而變得急躁易怒、充滿攻擊性的時候。

格雷伯爵伸出手,摸索著善初的後頸,力度不輕不重,像是在揉一只不馴的貓。

馴服的貓會舒服地眯起眼。

但善初卻睜大那雙杏仁形狀的大眼睛,眼神裏充滿探究和——警惕。

果然是不馴服的貓。

格雷伯爵問:“你說你不對勁,是哪兒不對勁?”

他的語氣還是慣常的不徐不疾,若他不是眼角含情、身姿慵懶,善初肯定不會覺得他中了藥。

善初心想:中了藥還能保持這個高冷的勁勁兒,老男人真是忍者神龜。

“就是……有些發軟……”善初裝作弱不禁風的樣子,倒在格雷伯爵的懷裏。

沙發狹窄,兩個大男孩擠在一處,下腹貼著,最能知道對方的反應。

而格雷伯爵仍跟木雕似的,就是不動。

善初低下頭,心想:還裝呢,裝那麽清高,有本事你別硬啊?

善初裝作不太舒服的樣子,調整躺著的姿勢,二人身體更加緊貼。

格雷伯爵雖然臉上沒什麽表情,但身體已經越來越僵、也越來越硬。

善初這樣亂動,卻忘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在他刺激了格雷伯爵的同時,他自己也不爭氣的有反應了。

善初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也僵了一瞬。

格雷伯爵輕笑一聲:“好了,不用動了,我知道你是哪兒不對勁了。”

善初從這一聲輕笑中聽到了蔑視之意。他便也不甘示弱,勾唇一笑:“伯爵也不太對勁。”

格雷伯爵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湛藍如海的眼睛凝著他的臉。

善初仰起頭,那纖細的後頸仍被控在格雷伯爵的掌心。

他眨著眼問:“這樣熬著也不是辦法,恐怕會傷身啊。要不要……互相幫忙?”

格雷伯爵含情一笑:“同學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善初便把手放在格雷伯爵的襯衫上,準備為他解開紐扣。

格雷伯爵卻按住了善初的手,阻止了他:“不必。”

“不必?”善初不解地看著格雷伯爵。

“簡單的互相幫忙就可以了,何必復雜化?”格雷伯爵翻身將善初壓下,善初瞬時陷入柔軟的沙發之中,然後便聽到了褲鏈劃開的聲音。

窗外的風刮得響響的,透過樹梢,像是誰在吹輕佻的哨。

窗內的人衣服還是穿得齊整,從窗外看進來,也不會看出什麽。

善初陷在一團棉花似的柔軟沙發裏,仰頭是格雷伯爵的身體。

格雷伯爵的襯衫仍是完好的穿著,紐扣嚴謹地扣到最上一顆,喉結滾動,但表情不變,只是一雙藍眼變得極為幽深,仿佛是大海裏的暗流,隨時要將善初全部卷入。吞噬。

他們好像很激烈,但又好像很平和。

畢竟,只有手在動罷了。

善初的腦袋也變得混沌:明明是自己常做的事情,怎麽換成別人來做,就那麽刺激?

難道……我的手藝不如人?

手藝也就罷了——最讓人慚愧的是,硬件的差距,當然,這也是人種之間的差距。在這方面,亞洲男人對上任何人種都是不值一哂的。

然而,鐵柱與針的摩擦,也一樣可以火花四濺。

終了。

私人救護車來了。

他們最終誰也沒有吻誰。

救護人員趕到後,善初和格雷伯爵看起來十分的正常。

他們趕忙將昏暈的艷艷和哲夫擡走。同時,在格雷伯爵的授意下,他們也拿走了現場剩余的櫻桃酒。

善初和格雷伯爵也一並上了救護車,隨之到達了格雷伯爵指定的私人醫院。

到了私人醫院後,醫生向格雷伯爵和善初了解情況後,問道:“你們兩個也要做個檢查嗎?畢竟你們也服食了藥物。”

善初心想,如果做檢查的話,恐怕自己沒中催情藥的事情就會曝光了。

這樣被揭穿時狼狽,還不如自己主動揭破來得主動。

於是,善初輕輕一笑,說:“我當時多留了個心眼,沒喝他給我的酒,所以我就幸免於難並沒中招。”

醫生意外:“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