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拘禁

遊念果然去了善初的酒店房間——打牌。

然後,善初就發現遊念說得不錯,腦子好的人打牌贏得也多。

只有自己在手氣超好的情況下才能贏過對方。

這牌打得也太有挫敗感了。

善初攤牌,說:“怎麽回事?你真的能記住所有牌嗎?”

“當然。”遊念說,“我甚至能出千。”

善初瞪大眼睛,但想了半天,覺得遊念會出千好像也不是什麽值得奇怪的事。

就好像……遊念無論會什麽都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不但博聞強識,還勤奮好學,兩輩子的時間都用來學習了。

善初想了想,問:“那你剛剛有出千嗎?”

“有。”遊念說,“上一盤我動手腳換了牌,你沒發現。”

善初一想就生氣:“你居然出千!”

然而,他話音剛落,又奇怪地皺起眉:“可是上一盤明明是我贏了啊?”

“對,我換了牌,所以你贏了。”遊念優雅地洗牌,說,“看你輸太多了,有點不好意思。”

“……”善初這下也不知好氣還是好笑,“那我還得謝謝你?”

遊念說:“不客氣。”

“……”善初:……日。

就在二人打了半天牌的時候,門鈴忽而響了。

善初便站起身去應門,打開門一看,發現門外站著的竟然是格雷伯爵。

善初感到意外:“你怎麽來了?”

格雷伯爵微笑道:“我是來得不是時候嗎?”

說著,格雷伯爵徑自走入門內,擡頭便瞥見坐在沙發椅上的遊念,眸色一沉:“看來我果然來得不是時候?”

善初笑了笑:“沒有,你來得正好,我正想鬥地主。”

語氣坦蕩得過分,還有點兒無恥的感覺,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就像是:正房抓到老公和小三密會,冷冷說“我來得不巧”,老公大方地說“沒有,你來得正好,我正想3`p!”

“什麽是‘鬥地主’?”格雷伯爵問。

善初把格雷伯爵按在沙發椅上坐好:“我教你,你就會了!”

然而,善初也就是匆匆說了一遍遊戲規則,也沒有仔細教格雷伯爵。沒等格雷伯爵聽明白,善初就說:“其實說也說不明白,你打(輸)兩盤就知道怎麽玩兒了。”

遊念也看出來了,估計是善初剛剛輸太多了,想從格雷伯爵身上找回場子。

這個輸掉的錢倒是其次,主要是輸掉的面子得找回來。

格雷伯爵沒玩過鬥地主,一開始確實沒經驗,輸了幾盤。

善初笑眯眯的,很是高興。

然而,格雷伯爵輸了幾回之後就摸清楚規則了,牌技迅速上升。

畢竟,政客都很會玩紙牌,規則都是相通的,格雷伯爵上手得很快,便殺了回來。

善初被殺瘋了,簡直臉都氣綠了。

格雷伯爵倒不是一心想贏善初。要是只有他和善初兩人打牌,他當然可以防水。但問題是,這兒還有一個遊念。

格雷伯爵可不想輸給遊念,所以打得非常認真。

遊念與格雷伯爵兩個大王鬥法,遭殃的就是善初這個小鬼。

善初氣得磨牙,說:“不玩兒了,不玩兒,這個有什麽好玩兒的?”

“我也覺得沒什麽好玩兒的。”格雷伯爵也放下紙牌,說,“不過你大晚上的還約遊念來玩,我還以為這個有多好玩兒呢。”

善初也沒問:你怎麽知道我大晚上約遊念?

這還不明白嗎?

格雷伯爵能把善初安排在這個酒店,說明格雷伯爵在這個酒店有安排唄,說不定一直有人盯著善初客房的動向。

遊念剛上門,格雷伯爵就知道了。

而且,善初也故意的,他知道格雷伯爵會知道。

善初卻佯裝不知:“對了,伯爵大人怎麽大晚上過來?也是來打牌的嗎?”

格雷伯爵說:“我怕你在這兒住的不習慣,剛好辦事路過,便來看看你。”

善初完全不信那句“剛好辦事路過”,辦什麽事?我看你是想辦了我罷了!

但是你想,你又不做!

格雷伯爵又看著遊念:“那麽遊博士呢?怎麽來這兒打牌?實驗室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有人看著,出不了大問題。”遊念回答,“我聽善初突然說要搬走,我好奇想知道什麽原因,所以來找他。”

格雷伯爵聽到遊念的回答,心裏更警惕了:遊念是眾所周知的聰明專注勤奮型天才。他全心全意泡實驗室,將科研擺在第一位。

所以,格雷伯爵才故意對他的實驗室下手腳,打算“圍魏救趙”,讓遊念在實驗室裏工作,這樣就沒時間來勾搭善初了。

沒想到,一向勤勉的遊念居然會為了善初拋下實驗室的事情!

這真是大大出乎格雷伯爵的意料之外!

難道,遊念比格雷伯爵想象中還要喜歡善初嗎

——真相當然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