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薛再興一把將他丟在那軟塌上,兩三下扯掉他的鞋履羅襪,旋即撲了上去,正要狠狠堵住那肖想已久的粉唇,沒成想對方比他更著急一般,驟然起身去扯著他的衣襟。

雖知道對方許是早已有意,卻不想竟比他還急,薛再興簡直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念起這惦念了許久的香肉終於可以被自己一口吞下,再也忍耐不得,立刻抽去了他的腰帶,正欲起身除去自己的衣袍,卻被按住了手。

身下的人想到什麽似得,急急忙忙起了身來。

“大人!”他抓著他手,喘著氣:“不行,大人!”

薛再興怎會停下,只三兩下將身上的衣袍除掉,露出精壯黝黑的上身,一把拉著他的腳踝拖過壓在身下!

自見過他的第一眼,他早就惦記上了!世間怎會有如此絕色,又聰明又有手段的絕色,簡直叫人欲罷不能,怎麽著都得費盡心機叫他嘗上一口!

他抓了他抗拒的手,按在頭頂,呼吸炙熱,幾乎是猙獰地:“不行什麽,殿下好狠的心,也不見下官這臍下三寸正等著殿下救急呢!”

李元憫掙紮出一只腳來,狠狠踹了他一腳,薛再興意亂情迷之際猝不及防挨了他這麽一下,差點翻下塌去,他心跳如擂,穩了身子,立時扭頭過來,面上便帶了陰沉,正待不顧臉面威脅一番,對面的人又氣恨恨地踹了他一腳。

“原以為大人是真心待本王,卻不想跟外面那等猴急猴躁的登徒子一般德行!”

這話帶了幾分委屈,又帶了幾分嬌嗔,聽得薛再興渾身都酥了一半,又見眼前之人衣襟淩亂,卻羞似怨地睨著自己,他哪裏還有半分氣?只吞了吞吞口水,忍住了心底那股熱浪,握住了他一只玉足在手心,拿捏著,眼中盛出精光:“下官若不是真心,怎會在大殿下那邊說盡殿下的好話!”

他湊了上去,嗅了嗅那香氣,粗喘著:“殿下可得好好犒勞犒勞這一番心意啊。”

李元憫抽出一只空出的腳抵著他的胸口,只咬著唇,挑起鳳目看他:“你說的真心,可是真話?”

“怎不是真話!”薛再興目色炙熱,平日裏他都是那副風清月朗、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清貴模樣,哪裏見過他這樣既嬌且媚的勾人時候,恨不得當下生吞活剝了他。

“下官待殿下之心一片至誠,日月可鑒!”

“好,那我問你一句話,你老實回答。”李元憫收回了抵在他胸口的腳,也收起了那勾人的樣子,一派認真。

“你說,下官定知無不言!”他重重地捏了一把手中那只雪白的足。

李元憫瞪了他一眼,將腳掙了出來,他咬了咬唇,似難以開口,但還是一口氣說了:“你可知道本王這雙性身子也可妊子?”

“……”

薛再興驚訝,雙性之身他早已知曉,但這妊子……他吞了吞口水,沒來由的,一股隱秘的激動由心底升起,令他難耐。

他攬住了他的腰,一把扣緊,目光爍爍地盯著他:“當真?”

“哼!”李元憫哼聲道:“你沒頭沒腦舒服下了床便不管了,那本王問你,若是懷了你總督大人的種,你教我去父皇跟前如何說?”

一語驚醒夢中人,薛再興登時酒醒,此話大大提醒了他眼前之人在宮中的處境——他再清楚不過,眼前這位殿下雖不得聖寵,可也是皇家顏面!

眼珠子一轉,他嬉笑道:“這一回先救救下官的急,我這便讓府上大夫備上一碗避子湯藥,保殿下全然無後顧之憂!”

話音未落,他臉上便挨了不輕不重的一巴掌,眼前之人似是氣紅了眼,“你果真只將我當作玩物!”

“虧我第一次見大人還……還……”他氣狠了似得,直接仰頭一倒,“好!今次就遂了你,往後,咱們便永不相見了!”

他眼眶紅了,恨道:“叫我有眼無珠!”

薛再興聽出他言語裏的未盡之意,簡直喜出望外,百爪撓心,忙一把將人扯入自己的懷裏,“冤枉!我怎是如此之人!”

正待指天咒地說上一番,懷裏的人卻是落了淚:“我少時淒苦,最厭旁人欺我辱我,如今我好歹算是這一方邊境之地的藩王,自冠禮後,我便發過誓,今生必得找尋一個真心待我之人才可交付身心——我決計不做那等塌中玩物。”

他含淚看了眼薛再興,雪白纖細的手按在小腹上,淒聲道:“也決不教我的孩兒作那等沒名沒分的主兒。”

薛再興順著望向他的小腹,心中那股隱秘的暗湧愈發的澎湃。

卻見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本以為大人是……哼!”

他推著他,破罐子破摔似得:“你這便叫人端一碗避子湯來,我快快喝了,叫你欺辱一番,往後,總督大人便別踏入廣安王府一步了!”

薛再興難以言喻的激動,心思這段時日以來的欲拒還迎,原來對方早有情義!他胸膛起伏著,興奮地一把摟住他,忙安慰道:“我錯了!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