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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隨他使用,又是工作又是玩兒的,真是絕妙!起初也只是玩玩遊戲——在那黑燈瞎火的獵苑裏追逐捕殺年輕女子,在邊邊角角的房間裏用活人做出令他覺得好玩兒的造型,然後把房間封起來,以後再去開門那只不過是去往裏撒點石灰罷了。

弗雷德裏卡·白梅爾是在李普曼太太生命的最後一年裏開始幫老太太幹活的。她結識詹姆·伽姆時正在李普曼太太店裏學做裁縫。弗雷德裏卡·白梅爾並不是他殺害的第一位年輕女子,可是殺了又被剝皮,她是第一個。

在伽姆的遺物中,發現有弗雷德裏卡·白梅爾給他的信。

這些信幾乎令史達琳無法閱讀,因為其中有希望,有可怕的渴求,有伽姆對她的愛慕之情,這種愛慕隱含在她給對方的答復之中:“我心中最最親愛的秘密的朋友,我愛你!——我從來不曾想過我會開口說這樣的話,而今最好的事就是開口說它出來作為回答。”

他是何時真相畢露的呢?她有沒有發現那地下室?他露出真相時她臉上是何表情?他又讓她活了多久?

最糟糕的是,弗雷德裏卡和伽姆一直到最後還真的是朋友;她在地下室裏還給他寫了一張條子。

那些庸俗小報將伽姆的綽號改為“皮先生”,這真讓人惡心,因為名字雖不是他們自己想出來的,可事實上卻將這個故事又從頭給翻了出來。

史達琳人在昆蒂科的中心,安然無事,本不必跟新聞界牽牽扯扯,可庸俗小報的新聞人卻找上了她。

《國民秘聞》從弗雷德裏克·奇爾頓醫生那裏買到了史達琳和漢尼拔·萊克特醫生見面談話的錄音帶。《秘聞》將他倆的談話改編為名叫“吸血魔王德拉庫拉的新娘”的一個系列故事,暗示說史達琳曾向萊克特明確表露,以性換取其情報,這倒又激發《軟噥細語:電話說愛》雜志向史達琳伸出了邀請之手。

《人物》雜志倒是刊發了介紹史達琳的一個令人賞心悅目的短篇,文章用了她在弗吉尼亞大學畢業年刊上以及波斯曼路德會教友之家時的幾張照片。最好的一張照片是那匹馬,漢娜,那已是它的晚年了,拉著一小車的孩子。

史達琳將漢娜那張照片剪下來放進了錢包,作為唯一的紀念。

她的創傷正在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