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第2/5頁)

“我的上帝。”

“問題是三個人都有復仇的強烈動機。”達娜灰心喪氣地嘆了一口氣,“但是我什麽事情也證明不了。”

羅傑若有所思地注視著達娜。“那麽,泰勒·溫斯羅普的確犯下了所有這些可怕的罪行。”

“這點毫無疑問,羅傑。我同那些人談過,無論他們之中誰是謀殺的幕後指使者,他都進行過精心的安排。沒有留下線索——一點都沒有。每起謀殺都是不同的手法,所以沒有明顯的模式。每個細節都進行了周密的安排。沒有任何僥幸之心。任何一起死亡都沒有目擊者。”

帕梅拉沉思著說:“我知道這聽上去可能有點牽強附會,但是——有沒有可能他們聯合起來實施報復?”

達娜搖搖頭。“我相信其中沒有共謀。我談過話的這些男人都非常權勢,我想每個人都想自己動手。他們中間只有一個有罪。”

但是哪一個呢?

達娜突然看看她的手表。“請原諒,我答應過帶肯莫爾到麥當勞吃晚餐,如果我趕快點,就能在上班之前完成。”

“當然,親愛的,”帕梅拉說,“我們完全理解。謝謝你能來。”

達娜起身離開。“謝謝兩位的好茶和你們的精神支持。”

星期一清晨在開車送肯莫爾上學的路上,達娜說:“我一直掛念著想做這件事,現在我回來了。”

“我很高興。”肯莫爾打著哈欠。

達娜意識到自從他醒來後就一直在打哈欠。達娜問道:“你昨晚睡得好嗎?”

“是啊,我猜是這樣。”肯莫爾又打了一個哈欠。

“你在學校做些什麽?”達娜問。

“你指的是除了可怕的歷史和枯燥的英語之外?”

“是的。”

“我踢足球。”

“你踢得不太多,是嗎,肯莫爾?”

“是的。”

她瞥了一眼身旁這副虛弱的身軀。達娜感覺肯莫爾所有的精力似乎都已被抽光了。他安靜得不正常。達娜考慮是否應當帶他去看醫生。也許她可以查一查,看是否有一些維生素能使他恢復體力。她看了看表,距今天的晚間播音準備會還有半個小時。

上午很快過去了,回到她的世界感覺真好。達娜回到她的辦公室時,桌上放著一個寫有她名字的封口信封,她打開它,裏面的信中寫道:

“伊文斯小姐:我有你想要的信息。我已經以你的名義在莫斯科的索尤茲旅館預訂了一個房間。立刻前來。不要將此事告訴任何人。”

信中沒有署名。達娜又讀了一遍,實在不敢相信。我有你想要的信息。

這當然是某種騙局。如果莫斯科的某個人有她正在尋找的答案,那不管他是誰,為什麽不趁她在那裏的時候告訴她呢?達娜思索著她和薩沙·沙達諾夫局長以及他的弟弟鮑裏斯的會面。鮑裏斯似乎急於與她交談,薩沙卻一直在打斷他。達娜坐在她的桌前,沉思著。這張便條怎麽到她桌上的?她正在被人監視嗎?

我要忘掉它,達娜決定。她把信塞進提包。我一到家就把它撕碎。

達娜與肯莫爾共度了一個夜晚。她原以為他會被她在莫斯科為他買的電腦遊戲迷得神魂顛倒,但是他似乎不感興趣。九點鐘他的雙眼就開始閉了。

“我好困啊,達娜。我要上床睡覺了。”

“好吧,親愛的。”達娜注視著他走進書房,心想,他的變化太大了。他似乎變成了另一個男孩。好啦,從現在開始我們都要在一起了。如果某件事情正困擾著他,我會查出來是什麽事的。到出發前往演播室的時間了。

隔壁的公寓裏,房客看著電視機,對著一台磁帶錄音機說話。

“目標已出發前往演播室做她的節目。男孩已經上床睡覺了。管家在做針線活。”

“現場直播!”攝像機的紅燈啪地亮了。

節目報告員的聲音有力地響起。“晚上好。這裏是華盛頓論壇電視台的十一時新聞,播音員是達娜·伊文斯和理查德·梅爾頓。”

達娜面對攝像機露出了微笑。“晚上好。我是達娜·伊文斯。”

坐在她旁邊的理查德·梅爾頓說:“我是理查德·梅爾頓。”

達娜開頭:“我們以在馬來西亞發生的一起可怕的悲劇開始今天的晚間新聞……”

這裏是屬於我的地方,達娜想,而不是周遊世界徒勞地追蹤。

播音進展順利。等達娜回到公寓時,肯莫爾已經睡著了。達娜向戴利夫人道了晚安後上床,但是她無法入睡。

我有你想要的信息。我已經以你的名義在莫斯科的索尤茲旅館預訂了一個房間。立刻前來。不要將此事告訴任何人。

這是一個圈套,如果我回到莫斯科就是個傻瓜,達娜想,但如果它是真的呢?誰會這麽不怕麻煩?為什麽?那封信只可能來自鮑裏斯·沙達諾夫。如果他真知道一些情況呢?她整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