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奶奶殺手(第2/7頁)

隨即,警方又在幾名“疑似”目擊者的幫助下勾畫出了嫌疑犯的頭像。這幅嫌疑犯頭像畫的似乎是一個癮君子,他蓬頭垢面、衣冠不整、滿口黃牙、面相兇惡。乍一看,這幅生動的畫像描繪的就是一個大壞蛋。但在犯罪心理畫像專家看來,這幅畫像所描繪的不過是人們的一種固有觀念,人們常在潛意識裏相信只有這樣的人才會殺人,才會是警方需要逮捕的對象。

悉尼首屈一指、經驗豐富的法醫精神病學家羅德·彌爾頓博士應邀對兇手的心理面貌進行推斷並研究兇手的犯案動機,以幫助警方盡快破案。羅德博士認為,嫌疑犯很可能是一個有正當工作的當地人,因為兩起兇殺案的案發地點距離並不遠,這說明兇手是有選擇且目的很明確地作案,只有當地人才能輕松做到這一點。

至於兇手的作案動機,很可能是在他的某段重要人生經歷中,和某個與他有著重要關系的女人關系異常,這種異常的關系在嫌疑犯的內心裏播下了罪惡的種子。隨著時間的流逝,罪惡不斷積累,最終爆發。兇手的這段經歷就是他心理變態的根本原因,也正是致使他殘害老年婦女的最終原因。

通過這個人的作案手法來看,嫌疑犯應該是一個身體強壯的白人男性(一般的連環兇殺案都是同種族異性作案,被害人都是白人女性,作案者就應該是白人男性),這個人還應該當過兵,有服兵役的經歷,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在短時間內迅速且不留痕跡地作案。一般情況下,像以上所述的重大惡性案件,作案者應該是年輕且身體強壯的男人。

當地警方根據羅德博士的分析以及兇手的作案時間、作案地點等因素,很快就將視線鎖定在了距離案發現場很近的一所學校,他們認為在這個範圍內,學校裏年紀不大且強壯的學生有非常大的嫌疑。警方出動了大量警力對這所學校內的學生進行了調查,並反復詢問了該校的校長及老師。此外,警方還調查了駐紮在莫斯曼市附近的海軍及陸軍,以求可以找到與兇案有關的線索。

就在警方努力調查的時候,案情出現了新的進展。原來,維尼太太的鄰居在檢查她的信箱時,發現了她丟失的錢包。有目擊者稱,這個錢包最早被丟在莫斯曼市的阿仕頓公園內,這個公園正是為了紀念維尼太太的丈夫——阿仕頓先生的父親而建造的。警方隨即對公園進行了大規模的搜查,但並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隨即,警方又將破案的重點放在了外來人口作案上面,在當地,這種類型的罪案只占據全部罪案的20%,屬於最難偵破且線索最少的案件。

警方認為這兩起謀殺案有著許多共同之處,兩名被害的寡居老人都是被暴力殺害,且死後都被兇手擺成了一副帶有侮辱性的不雅姿勢。被害人的褲襪、內褲、鞋子都被脫掉,被害人的錢包被拿走,顯然都屬於謀財害命型的罪案,盡管第二名被害人是被勒死的,但眾多證據證明了這兩起謀殺案之間是有聯系的,這兩起兇案的兇手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1989年10月18日下午4點10分左右,住在莫斯曼市斯比特路附近的84歲寡居老婦陶麗斯·考克斯正在公寓外的人行道上散步。當時,殺手正準備去郵局,在看到陶麗斯太太之後,馬上就跑到她的身後尾隨起來,而陶麗斯太太則毫不知情。當陶麗斯走過一段走廊,轉過彎來到一堵矮墻前的時候,兇手突然從她的身後沖了出來,他抓著陶麗斯的頭,狠狠地、連續不斷地撞向墻壁。

在這種高強度的攻擊下,陶麗斯太太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抗,她很快就昏死過去了。幸運的是,陶麗斯太太被路人發現並送進了醫院,但案發現場依然被清理了(人們誤認為陶麗斯太太是意外跌倒的),一直到晚上10點,醫生才察覺到了異常。

可惜的是,陶麗斯太太患有老年癡呆,她不能給警方提供任何線索,也不知道是誰將自己擊昏在地的。這起謀殺未遂案發生以後,警方就開始進行懸賞,他們從各個渠道搜集線索,有目擊證人稱,在案發時間段內,曾有一名十八九歲、踩著滑板的男孩出現在案發現場附近。警方著手繪制嫌疑人畫像,並開始搜查。

羅德·彌爾頓博士推薦介入調查的犯罪心理畫像專家認為,如此老練的犯罪過程意味著兇手是一名犯罪老手,他一定犯過同類型的兇案,雖然當時他可能並沒有殺人。兇手在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只是將被害人的內褲、褲襪、鞋子脫掉,而第二次則用從被害人身上脫下的褲襪將被害人勒死,這意味著第一次作案成功給兇手帶來了非常強烈的自信心,所以他才會在第二次作案的時候嘗試以新的方法殺死被害人,而第三次作案意味著兇手的殺人停滯期正在快速縮短,這就意味著他馬上就會再次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