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3/3頁)

井袖想笑。

由始至終,還是跟宗杭在一起感覺最輕松啊,沒有拘束,沒有掛礙,不用想從前將來,不用小心翼翼……天都更高更敞亮。

宗杭回過神來:“對了,船上之後,你去哪了啊?”

井袖瞪他:“我還想問你去哪了呢,害得我滿碼頭貼尋人啟事。”

她心情愉悅,語調輕快,把那之後的事情說了,其實歸納起來也簡單:就是在船上偶遇了以前中意的客人,雙方都還有那個意思,於是一切水到渠成。

宗杭聽到只是偶遇,並非想象中的合謀,長長籲一口氣,但越聽到後來越覺得不對,忍不住打斷她:“你這意思,以後要跟丁磧在一起了?不是,井袖,你了解他是什麽樣的人嗎?”

井袖一愣,頓了頓反問他:“宗杭,你跟丁磧之間,到底有什麽矛盾啊?我問過他,他說當初看到你被綁架,見死不救……你就是因為這個打了他嗎?”

見死不救?對,是見死不救,但你怎麽不說那個“死”也是你造成的呢。

要不是事情牽連太廣,宗杭真想把丁磧的所作所為一股腦兒倒出來。

見宗杭不吭聲,井袖有點訥訥的:“我這趟找你,一來是大家是朋友,想過來看看你;二來凡事要有始有終,易蕭雇了我一年,給了訂金,然後就沒音訊了,我也聯系不上她,我也算上任一個多月,擔驚受怕還差點喂了鱷魚,拿一塊柿子金也不算過分——所以,你如果能見到她,麻煩幫我說一聲,合約就到此為止了,好嗎?”

說到這兒,她不好意思地笑:“就是……不說一聲,總覺得事情吊在那兒,接下來做什麽都不踏實。”

接下來做什麽?和丁磧一起開始新生活嗎?

宗杭的心跳得突突的:“井袖,丁磧不是什麽好人。”

井袖笑了笑:“我知道,我跟他,都不算傳統意義上的好人吧,聽他口氣,估計他幹爹也指派他做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

宗杭血湧上腦,脫口說了句:“他殺過人的,井袖,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