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一次見面(第4/9頁)

馮雪鷹笑著抓了一把開心果剝了起來:“因為人家是校花,人見人愛。也不知道為了什麽事,桑雅跟那個女生吵了起來。老師大概是偏心那個女生吧,於是,她一氣之下就幹了那事。她是假裝要道歉送人家禮物,把人家騙回來的。這件事之後,她在醫院住了三個月。等她回來後,她就成了個胖子,她為這個跟桑遠山又哭又鬧,桑遠山都快被她煩死了。”

“那後來一次呢?”

“桑雅一直有個看護。那個女孩子叫姚靜。她算是他們家收養的,她母親原來是桑家的保姆,她母親去世後,桑遠山就供她讀書。她是醫學院畢業的,平時有空就照顧桑雅。那一陣子,桑雅嫌自己太胖,不肯吃藥。藥裏有激素,確實容易使人發胖。但如果不吃藥,她就整天瘋瘋癲癲的,有一次,她想自殺,姚靜為了阻止她自殺,抱住她的時候被她劃了兩刀。當然了,這是誤傷。不過這件事,又讓她在醫院裏待了半年。”

“那你跟桑雅的關系怎麽樣?”淩戈問道。

“當然不會很好。我打過她。因為她把我的化妝品都丟進了馬桶,還有幾次,她踩壞了我的衣服。我才不管她是不是神經病呢!實際上,她就是個被寵壞的孩子。桑遠山很寵她,她小時候確實是個天才,12歲就考上大學了。這個我連想都不敢想,不過,想用這種光環壓我,那她是在做夢。我曾經把她那無比聰明的腦袋按在馬桶裏,讓她把我的口紅叼出來。還曾經把她最心愛的玩具當著她的面燒成了灰,誰讓她把我的衣服都燒了。”馮雪鷹得意地一笑,“後來有很長一段時間,她不敢惹我,甚至還有點想討好我。知道她幹過最可惡的一件事是什麽嗎?她曾經去找過淩戈。”

“是嗎?!”淩戈身子一顫。

“淩戈那時候是8歲,她比淩戈大5歲,13歲。她把淩戈從小學裏帶出來,沒人知道她要把淩戈帶到哪裏去。要不是被林仲傑的老婆發現,後果不堪設想。林仲傑的老婆,我跟她一直就合不來,因為她總在我面前擺出一副‘我是好女人,你是壞女人’的德性,不過,她對淩戈還是不錯的。她那時候幫忙接淩戈放學,她孩子也在那所小學念書……後來她說,她看見淩戈正跟著一個女孩走,便跑上去想問問是怎麽回事,誰知那女孩一句話都沒說,推開她就跑了。後來,我們確認那個女孩就是桑雅。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桑遠山,他跟她談了一次,大概是威脅她,如果她再胡鬧,就把她永遠關在醫院。這一招挺靈的。後來,她老實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說,”她喝了一口咖啡,“我跟桑雅是水火不相容。她寫信給警察,說那些屁話,我是一點都不覺得驚訝的。”

“還有這樣的事……”淩戈茫然地看著她,似乎在努力回憶馮雪鷹剛剛提到的往事,但很快她就搖了搖頭,“你對那案子有什麽想法?”她問這問題好像純粹是想把自己從回憶中拉回來。

馮雪鷹笑了笑:“反正兇手不是我。我曾經提醒他,他搞那麽多女人早晚得出事。”

“大學教師有那麽多情人,他應付得過來嗎?我真的很好奇。”簡東平笑道。

“他是個有錢人。這是關鍵。沒錢誰會跟他。他叔叔是個大老板,在泰國做生意去世後給他留了幾百萬。他自己也投資做生意。他跟朋友一起開公司,也賺了不少錢。”

“那除了苗麗,他還有哪些情人?”淩戈問道。

馮雪鷹變換了一下坐姿。

“還有一個叫路真。他所有的情人中,她的年紀最大。她幾乎跟桑遠山一樣大,她是個演員,我參加歌唱比賽她還幫過忙。”

“歌唱比賽?”簡東平又吃了一驚。

“是啊,我本來就挺喜歡唱歌的。認識路真之後,她介紹我去參加歌唱比賽,那是90年代初的事了,我還得了個季軍呢。他們說我唱的是沙啞版的《花兒為什麽這麽紅》。”她像個演員那樣嫵媚地撩了撩頭發,“後來路真告訴我,她曾經跟桑遠山保持了將近10年的情人關系,我真是驚訝得幾乎昏倒。不過路真真的很漂亮,那是事實。”聽口氣,她一點都不恨路真。

“路真是她的真名嗎?”淩戈翻出一本筆記本來,認真地記下了這個名字。

“她是個演員。這是她的藝名。現在有時候,我還會在電視劇裏看見她。當然了,她現在都演媽了。”她笑起來。

“除了她之外呢?”

“盛容。桑遠山的學生,整天跟在他屁股後面,既像用人又像秘書,為他幹這幹那的,給苗麗買禮物也是她去辦的……”她癟了癟嘴,“我不知道她跟桑遠山是什麽關系,但我知道她16歲那年就跟著桑遠山了,我沒抓到過他們兩人有什麽越軌的行為,不過,桑遠山一向很寵她,供她上了中學、大學,甚至還出錢讓她去加拿大進修過一年……對某些女人來說,桑遠山就像個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