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直到目送方平離開,我才隱身昏暗樓道將那只信封打開。裏面是一張照片,照片上印著一個眉目清秀的漢族女孩。女孩面目陌生,穿雪青色藏袍,一股麻花辮笨笨搭在肩膀上。她的目光明亮,臉頰上盤踞著兩坨極具地域性標識的高原紅。

我看了看表,決定原路返回旅館。一路上我都在思考著同一個問題——畫中的女子我確定從未見過,卻又感覺似曾相識。

淡紫色的衣服,細長的牧鞭,藏族,牧民?突然一個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

是那副畫!冷英凱送給我的那幅田園風景。那幅畫中看不見主人公的正臉,可她同樣穿著雪青色藏袍,捆著笨重的麻花辮,同樣手持細細的皮鞭……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冷英凱到底在哪裏?他究竟想做什麽?

這場看似自然條件下的順勢而為,反倒使一切變得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