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對不起,我是臥底(第2/2頁)

這一股氣勢,竟然讓人有一種在炮兵陣地之中,那山炮激發的一瞬間,出現那種讓人恐懼的驚悸。

這一掌倘若拍實,劉春必死無疑。

然而就在此時,劉春跟前突然擠進了一個黑影,平伸雙手,倉促接住了這一招。

轟!

劉春感覺前面仿佛炮彈落地時爆發出來的氣浪翻滾,不由自主地朝著後方滾落而去,然而卻也瞧見宛如巖豹一般沖過來的錦毛鼠也是受不住力,朝著後面連著退了三五步,方才站穩了腳跟。擋在劉春面前的,自然是我,一招深淵三法之中的土盾,讓我在完全承受住錦毛鼠一擊之力後,還能夠平心靜氣地站在原地,不理面前驚詫一片的老鼠會,而用余光掃量劉春,問道:“嘿,疤臉,好久沒見啊?”

對於我的出手,劉春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感激,而是攀著墻壁爬起來,擦了下嘴角被震出來的血,冷冷地說道:“是啊,我們可有快十年沒有見過了。”

張勵耘持著軟劍過來,護在我的身旁,而錦毛鼠則指著劉春大聲罵道:“你這個狗日的,還真的是你將他們給引來的?好啊,吃裏扒外的家夥,老子今天要是不能將你們給制服了,撬開腦殼點天燈,我就不姓俞!”

唯一能夠制住場面的手槍給弄飛了去,錦毛鼠再無顧忌,手一揮,旁邊已故鉆山鼠的幾個手下立刻紅著眼撲了上來,而錦毛鼠也曉得我不是善茬,單對單,他未必能夠拿捏得了我,便也顧不上面子,招呼著左右的一眾兄弟都沖上來,準備將我給堆死。瞧見這般危機情形,我卻沒有太多的壓力,腦子裏面稍微一番計算,手便往著懷裏一摸,接著從錦囊之中摸出了八卦異獸旗,朝著周圍急速一甩,將陣腳都給釘住了。

此令旗皆是法器,雖說旗杆末端並不尖銳,但是一旦立在地上,立刻就如同長根了一般,緊緊吸附,接著當八面令旗都釘住了位置,立刻就有八般兇煞莫名的異獸升騰而起,在無形之中,勾勒出遊動的炁場面貌,將後面的一大幫子人都給擋在了外面。

錦毛鼠是指揮者,本待指使麾下一眾弟兄都上前當做炮灰,卻不料我竟然使出這置死地而後生的手段來,頓時就發了狂,朝著那無形無質的異獸猛攻而去,卻不料那異獸無比堅實,不但將他的手段給化解了,而且還反噬一口,差一點將半只手給咬了下來。

錦毛鼠嚇了一大跳,不敢再前,然而此刻卻瞧見有五個兄弟卻已經陷入了我這剛剛布起來的法陣之中。

我用八卦異獸旗把老鼠會的一大波人給隔阻成了兩截,陣內陣外各一堆,而沖在最前面的這五人,卻正是一身黑毛的大只佬,以及鉆山鼠的四名隨同。這幾人是場中最兇悍的一幫,盡管被我使了關門打狗之策,卻也一點兒影響都沒有,兇性不減,以大只佬為首,呈鋒矢狀,朝著我們這兒沖來。首當其沖者,便是大只佬。

這個家夥我先前跟他有過交手,曉得他定然是將某種可控的屍變藥水塗抹在自己的身上,方才會變得如此,完全激發狀態下的大只佬渾身屍氣洋溢,充滿了詭異的氣氛,脖子上面還有我的那把小寶劍呢,一副有死無生的沖勢,不過我卻也不懼,當下念了一遍《清微丹訣》的凈身咒,防止沾染,接著一聲厲吼道:“我艹,你們真當老子是隨便捏的軟柿子?”

我修行道心種魔,本身就有一股子殺伐果斷的魔頭傲氣,瞧見大只佬這半調子殺將過來,也是狠了心,沖鋒上前,走出的第一步,便將魔威施展,而一身魔氣鼓蕩在掌上,雷勁稍減,而魔氣貫通,一掌兩掌三掌,皆打在了大只佬身上。

他第一下擋住了,第二三下防不住,被我拍飛而去,倒在炁墻之上,三兩頭異獸俯身來咬,頓時性命消減。

我對上了大只佬,而其余人朝著劉春撲去的人,此刻卻有些顫抖了。

然而就在大只佬轟然倒下的時候,長道盡頭的那一扇沉重的鐵門,被由內而外地推開,傳出一陣意味深長的吱呀聲。

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