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鄉又遇故知(第2/2頁)

近日來邪靈教活動頻頻,名聲頗為難聽,有一種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感覺,聽到我這般說,他立刻矢口否認,撇開了關系。

尚晴天是寶島國府第一高手尚正桐的小兒子,而尚正桐則與邪靈教的天王左使有聯姻關系,所以有人牽強附會地將他稱之為邪靈四大公子,這也是應有之事,不過並不能將尚晴天認為是邪靈教的人,事實上尚正桐在寶島台灣的地位,跟我們這邊總局的王紅旗,以及民顧委的黃天望是一般的,而他真正論起來,反而是帶著台灣太子黨的背景,雖說我們這邊跟對岸政治上有些對立,但是為了經濟發展,還是蠻歡迎台灣同胞過來投資辦廠的。

簡單來說,沒有理由,我拿這背景復雜的尚晴天沒有任何辦法。

不過此刻的我也是無官一身輕,倒也沒有太多嫉惡如仇的態度,聳肩說道:“是麽?不過你剛才說的,也有一點兒錯的,那就是此刻的我已經不再是宗教局的官兒了,兩個星期以前,我已經掛印而去了,此刻也就是平頭百姓一個。”

尚晴天並不意味,而是問道:“哦,這樣啊,是不是上次最近魯東發生的那起蝗災案?我聽說你的人損失還是蠻嚴重的……”

他的語氣平淡,不喜不悲,我看不錯什麽情緒來,於是點頭說道:“你的消息倒還是滿靈通的。”

尚晴天說道:“節哀啊。想在大陸這邊混,自然什麽都得知道,不過你放心啊,我純粹是好奇,別的什麽都沒幹啊,我在南方省那邊有工廠、有產業的,可不敢惹那麽一身腥臊。”

我和尚晴天這邊聊得熱烈,旁邊的洛飛雨和小白狐兒都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我這才將小白狐兒介紹給兩人,相互寒暄過後,我問他們道:“人也給打了,你們若是想要等派出所的警察過來給你們做筆錄呢,就留在這裏;如果不想,正好我們也沒有吃飯,不如我們換一個地方聊吧?”

洛飛雨這時終於可以插話了,叉著腰說道:“去,同去,剛才吃了一點,不過全部都吐出來了,我們趕緊走,別警察來了走不脫。”

四人不再理會混亂的酒樓,從正門離開,在我和尚晴天稍微聊了幾句話的時候,洛飛雨和小白狐兒已然將圍上前來的幾名幫閑給打趴了下,倒也沒有人過來攔我們。我出了門口,朝剛才說話的那個中年胡子問了附近一家還算是不錯的正宗館子,然後四人匆匆離去,到了地方,發現的確不錯,四人要了一個二樓臨窗的雅間,點了店家幾個拿手菜,不過當小白狐兒再點了德州扒雞的時候,洛飛雨和尚晴天卻始終沒有對那盤菜下一筷子。

看來他們這是對德州扒雞有心理陰影了。

吃著飯,四人聊著天,相互探著底,不過我很快發現對方這一男一女,都是當世間罕有的聰穎之人,說話渾然無漏,沒有露出半點破綻來,如此小心翼翼,倒是無趣得緊,於是我便也收起了摸底的心思,而是將注意力轉到了那桌上美食去,這一吃才發現,果然是號稱“天下第一雞”的佳肴,盛名之下,自然是有一定道理的,吃起來五香脫骨、肉嫩味純、清淡高雅、味透骨髓,連我這般沒有什麽口腹之欲的人,也忍不住頻頻動筷。

吃過飯,撤去殘羹冷炙,我們喝了點茶,談及當年分別之後的情景,尚晴天苦笑,說當日不過是一時好奇,跟著別人去看個新鮮,結果損兵折將不說,還被家人責罵,灰溜溜回到台灣,禁足了兩年,要不是學有頓悟,可還得給關著呢。

談及他父親,我不由得心生好奇,問起了台灣當今的修行者狀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