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腦漿,京觀

幾人都是老江湖,經過我這麽一提醒,依韻公子琢磨了一下,也覺得不對勁。放在門上的手又放了下來,回頭對我說道:“有埋伏?”

我搖頭說道:“不知道,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話兒若是在先前說起,依韻公子或許還沒有什麽感覺,然而當瞧見我斬首俞千八的那一劍之後,就曉得了一點,有著這樣能力的高手,對於自己的感覺,絕對不是胡亂而為的,必然是有著足夠的預感力,方才會這般說起。

依韻公子將耳朵貼在了門縫處,仔細地聽了一會兒,方才搖頭說道:“沒動靜,沒有被埋伏的跡象。”

他沒有發現什麽,不過旁邊的秦伯卻說道:“一個照面都將我們給拿下了,這樣的組織。怎麽著都不能夠小瞧。事實上,我們兩人能夠出來,也多虧了小陳的搭救,要不然即使我們脫離了水牢的限制。想要離開地牢,也得一番苦戰,怎麽可能如若無物一般,在這個地方肆意穿行?”

他這般一說,我們都不由得點了點頭。而想起剛才的鐘聲,也許並非是做禮拜,或許是召集人手,抵抗侵入者呢?

不過不管外面到底是什麽,我們都不能待在這兒,我眼睛一轉,想來一個法子,去將那瓦羅阿的屍身給翻了出來。示意依韻公子開門,我則用一根棍子,將瓦羅阿的身子四兩撥千斤地挑了起來。兩人協調一番,接著將瓦羅阿給推出了門外。

在開門出去的一瞬間,我聽到一陣沉悶而嘈雜的音爆聲,充斥著整個通道空間,而那瓦羅阿的屍身,則在一瞬間,被子彈撕成了碎片。

砰!

依韻公子猛然將那鐵門給合上,連帶著將鎖封住,喘著粗氣,看了我一眼,不由得後怕地說道:“這幫家夥一定是確定了什麽,要不然也不可能無差別攻擊的——還好我們剛才沒出去,要不然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得死在亂槍之中。”

我沒有理會依韻公子投過來的感激目光,而是指著遠處的盡頭說道:“那兒有個通道,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秦伯眼睛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麽,焦急地說道:“事不宜遲,快走!”

三人不在管這邊的嚴正以待,拔腿就走,箭步而到,我推開那扇鐵門,裏面的燈光昏暗,穿過一條散發著血腥之氣的長廊,我們瞧見走道上面有好幾個房間,我順手打開一個,瞧見是個小房間,裏面就擺著一張大床,兩具赤裸的羔羊躺在上面,因為恐懼,抱得緊緊,而有一個渾身刺青的家夥則詫異地回過頭來,沖著我們嚷嚷地喊著。

這回我聽到了對方的話語:“你是誰?”

沒等我回答,旁邊的秦伯一個箭步前沖,手呈鷹爪,直接打在了對方的肩膀之上,那人下意識地回避了一下,結果這一抓,直接打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哢!

看著並非很沉的手勢,結果秦伯的這一爪卻輕松地將那男子的腦殼給掀開,將裏面奶黃色的腦漿給掏弄了出來。

不問緣由,不問身份,直接一個字——殺!

慈眉善目的秦伯在這一刻,再也沒有了先前那個悲痛欲絕的老者形象,而仿佛殺神返世,毫無一點兒回旋的余地,而當我瞧見他將騰騰殺氣的眼神瞄準到了床上哭泣的少女時,下意識的往前一站,攔住他道:“秦伯,她們也不過是些可憐人。”

遇見我,秦伯那充血的眼球方才舒緩一些,深吸一口氣道:“小陳,見笑啊……”

我搖了搖頭,看著頹然倒地的這具屍體說道:“沒,他該死!”

自然該死,這個巢穴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參與了對秦伯女兒的奸汙,若說巴幹達巫教裏面有幾個好人,我也是相信的,但是若說這個正在實施欺淩的家夥是,我肯定不同意。

該殺的人,我從來都不會阻攔。

殺完一人,秦伯意猶未盡,連著又推開走道的幾個房間,那裏有的有人,有的沒人,不過只要是男的,唯一的下場,就是最後都變成了死人。

一路殺,到了最後,竟然來到了一處大廳裏,那廳裏有好七八個身穿藏青色長袍的家夥,而在正中間,居然是一個堆滿了骷髏頭的京觀。

這骷髏頭,沒有五百,也有四百五,空洞的雙目之中,有著幽幽的冥火,而不少的裏面,還有細小的蛇頭露出。

我們的闖入,使得大廳中一片混亂,兩個稍微威猛一些的,朝著我們這兒一邊呵斥,一邊揮舞著短杖大步走來,而另外的幾個人,則躲到了骷髏京觀的後面去。

出手的依舊是秦伯,那兩個家夥在一瞬間死掉,依舊是最為殘酷的手段,直接開瓢,搞得腦漿子飛濺而出,接著我瞧見一身厚厚腦漿子的秦伯箭步而沖,朝著躲在骷髏頭後面的那一幫人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