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情敵現

終於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

就在我準備離開晉平的時候,苗女念念終於打了電話過來。

讓我激動的,並非念念,而是另外一個人。

蟲蟲。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如今已四海為家/曾讓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無蹤影/愛情總讓你渴望又感到煩惱/曾讓你遍體鱗傷……

每當想起那個讓我念念不忘、日夜思念的姑娘,我的心中,總會浮響起許巍那一首《曾經的你》。

曾幾何時,我陪在她的身邊,仿佛那日子能夠一直走到天荒地老。

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

愛情並不會以時間的長短來作為積澱,在此之前,我曾覺得我與她之間平平淡淡,自始至終都沒有真正走到那一步,然而在四排山的那個夜晚,我一個人獨自望著月亮流淚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深陷其中了。

有的愛情,總是不知不覺地就種進了我們的心中。

母親見我臉色有些不正常,問我說怎麽了,是不是因為馬局長的事情?

我搖了搖頭,說那女孩兒的電話你還記得麽?

母親說我哪裏記得啊,還以為是你在哪兒欠下的感情債呢……

我心中一下子就變得無比的悔恨起來,扶著額頭,痛苦地捂著臉,說我的親娘唉,你昨天就不能強硬一點兒,我再發脾氣,也是你的崽,你就不能把我給拽下床去?

母親十分八卦地問,說啊,這麽說,那女孩兒跟你有關系咯,是不是你女朋友?

我搖頭,說不是,不過她旁邊那位……

母親說她朋友是你女朋友?

我說我只是爭取把她變成女朋友,至於成不成,這個我還不知道。

母親繼續追問,說啊,這樣啊,那女孩子長得怎麽樣?我跟你講,女孩子呢,不要找太漂亮的,這一漂亮吧,就嬌氣,你還罩不住,回頭化妝品七七八八的,還費老鼻子錢,得善良、孝順、知道疼人,另外身材也很重要,你小子不要光看人家胸口,要看屁股——屁股大的,好生養……

呃!

我的親娘唉,你兒子在這裏傷心欲絕,你在旁邊跟我說這些合適麽?

什麽胸口屁股的,咱們的談話能不能正常一點兒?

我無力地揮了揮手,說媽,我回房了。

正郁悶著,母親又摸出了一張小紙條來,說這電話號碼,你不要了麽?

我回過頭,接過那紙條來,瞧見上面有一串手機號,驚喜地問道:“這是昨天那個叫做念念的女孩兒留下來的?”

母親笑著說不然呢?

我忍不住親了一口我母親的臉蛋,說親娘,你總算是做了一回靠譜的事情。

說完話,我匆匆忙忙地跑到了座機旁,撥通了電話。

聽筒裏,一直“嘟、嘟”地響著,就是沒有回應,不過我就是不放棄,反復地撥打著,一直打到了第五次的時候,終於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迷迷糊糊的聲音:“喂,誰啊,這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念念!

我欣喜若狂,對著電話那邊大喊,說念念,我是陸言——我是陸言啊,不好意思,你昨天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沒有接到,你在哪兒呢?

苗女念念聽到了我的聲音,懶洋洋地說道:“哦,是陸言啊,我們在哀牢山蠱苗這兒呢,下一站應該就會前往大婁山,在接下來的行程,應該就是苗嶺一帶,估計再有三四家,就到你們敦寨蠱苗了;打電話給你呢,是想跟你提個醒,讓你最好在敦寨等著,要不然碰不到人,豈不是很尷尬?”

我聽到她調侃的聲音,不由得苦笑,說念念咱自己人,別這麽說,這麽久了,你還好麽?

苗女念念毫不留情地揭穿我,說得了吧,你是想問蟲蟲姐還好吧?

我討好地笑,說都一樣,都一樣。

苗女念念聽見我低聲下氣的,便忍不住笑,說好了,不逗你,跟你說吧,我們在四排山分別之後,蟲蟲姐就發了狠,這一路過來,又連挑了三家,算上兩家找不到蹤影的,我們已經過了八家了,過程曲折,但還算是一帆風順吧——我跟你講,蟲蟲姐真的是越來越厲害了。

我傻笑,說那就好,那就好,對了,她現在還生我的氣麽?

呃……

電話那頭稍微地遲疑了一下,我一愣,立刻緊張起來,說不會吧,她對我還是很生氣麽?

苗女念念說這倒不是,我跟你講啊,我之所以打這個電話,就是想告訴你一聲,如果你再不過來,說不定蟲蟲姐就要給被人搶走了。

我驚詫莫名,說什麽,什麽個情況啊這是?

念念說我們過哀牢山的時候,碰見了這邊的一個阿莫,那小子是哀牢山蠱苗神婆的關門弟子,據說這神婆當年也是一個頂尖人物,這阿莫也學得一身本事,蟲蟲姐也是費了不少力氣,才把他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