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六黑舍利,同學噩聞

王童跟蛇婆婆初步談過之後,感覺到這位老婆婆對自己還算是比較滿意,於是立刻去羅大叔家,用那家用座機撥打了電話,請他父親務必在百忙之中,抽出點空兒,過來跟蛇婆婆將婚事給最終敲定下來。

他這般焦急,我感覺估計是康妮給逼的。

對於這件事情,王童的父親最終還是樂見其成的,因為蛇婆婆與他青城派是世交,最早可以推溯到他師父青城三老去。

如果兩家能夠結交秦晉之好,這應該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所以王童的父親即便事務再繁忙,也還是在第二天匆匆趕了過來。

王童的父親叫做王朋,與我的姓名很相近,聽起來就好像是兩兄弟似的,不過他可是青城山頂尖高手夢回子的高徒,出道多年,就連黑手雙城都是他推薦進入了的宗教局,算得上是他的領路人。

此人在宗教總局任職多年,是個老資格,現如今主管西南局的一應事務,與黑手雙城一般,都是有關部門的邊疆重臣。

不過當我見到王童父親的時候,只是瞧見一個滿臉慈祥、略微有些蒼老的半老頭子,頭發斑白,人倒是挺矍鑠的,也有領導幹部的氣勢,神采奕奕。

他為人也親切,與我見面的時候握手,還告訴我聽王童說起過我,讓我以後跟王童多多親近,彼此扶持。

趁著王童父親去密室裏與蛇婆婆詳談,我說出了心中的疑問,問王童怎麽感覺他父親比我想象中的蒼老。

王童告訴我,說他師父曾經冒險沖擊過一次瓶頸,結果沒有過去,使得容顏別尋常人要衰老許多,實際上他父親也只有五十多歲而已。

我點了點頭,心中釋疑,不過卻也不敢小覷那老人。

不以成敗論英雄,這是其一;再一個,人現在能夠坐在西南局魁首的位置上,那就是實打實的實力。

王童父親在西熊苗寨待了兩天,基本上都是在和蛇婆婆談事情,差不多將兒子和康妮的婚事談定下來,決定在三個月之後把婚事給辦了,然後是彩禮人情之類的事情,這個雙方倒也並不在乎,很快就談得妥當了。

其實我能夠感覺得到,這王童也不知道使了什麽手段,偏偏就將康妮這麽一個小辣椒給降伏得妥妥的,兩人早有夫妻之實,婚事是塵埃落定了的。

之所以還有這般過場,也是對女方的一種尊重而已。

王朋日理萬機,事務繁忙得很,所以這邊談定之後,便匆匆離開了去,臨走前還特意找了我一回,談及了我身上的懸賞花紅和荊門黃家的恩怨,告訴我要小心一點,如果有什麽事情,可以打電話找他。

他留了自己秘書的電話號碼給我。

我能夠感受到這位老人的親切,也知道他這是在隱晦地表達了支持,心中十分感動。

別人這幾日都在忙著,而我則一下子閑了下來,便整日都跟小米兒待在一塊兒。

這父女兩人是打斷骨頭連著筋,血脈相融,除了最開始見面的尷尬之外,接下來的相處倒也是水乳交融,西熊苗寨外面的整個麻栗山都留下了我和小米兒的腳印,我們在山裏面四處玩兒,打獵、采野果,小米兒不斷奔跑,有天晚上我們還在外面露營,玩得不亦樂乎。

而再一次與小米兒相處下來,我發現她不僅僅只是長高了,而且跟以前也有了許多的變化,比如對這山林十分熟悉,不管是什麽植物,她瞧一眼都能夠分辨出品種和長勢來。

另外她不再隨意亂吃東西,以前抓到臟兮兮的野老鼠就往嘴巴裏面塞這事兒,再也不會發生了。

小姑娘還挺愛炫耀的,特地找了一個蜈蚣窩來,弄了十二條尺寸幾乎一般的鐵背斑斕大蜈蚣,讓後當著我的面炮制蜈毒粉。

如何操作,如何行咒,如何提煉,她說得清楚,最後弄出了一小紙包的黑褐色粉末來,遞給我防身。

這算是給我的一個小禮物。

當然,她也將用法、功效和解蠱的手段都說與我知曉。

不但如此,她還用稚聲稚氣的話語,跟我講解了許多防治蠱毒的手段和辦法,以及一些解那尋常蠱毒的手段,都一股腦兒地跟我講起來。

到了後面,我才知道她並不是虛榮愛炫耀,而是對我有著一種深沉的關心。

她在盡己所能地提醒著我,希望我能夠平平安安的。

歡樂的時光總是那麽短暫的,王朋和王童這邊一走,蛇婆婆也準備離開了,臨走之前,她再一次召見了我,跟我談起了一件事情來。

她告訴我,說我跟她講起那慈航別院藏於佛像之內的黑舍利,目前能夠知曉的,除了那一顆之外,還有五處。

一處為晉西五台山,一處為西川峨眉山,一處為皖省九華山,再加上之前的浙東普陀山,此為佛教四大名山;而另外還有兩處,一是青城山上的泰安寺,另外一處則是西北懸空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