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詐屍還魂,同行見面

啊?

我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我在火車上面遇到的大學同學梁京和郭曉燕出了事情。

我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語無倫次,連忙寬慰道:“姑娘別著急,到底怎麽回事,你慢慢講,我在這兒聽著呢。”

郭曉燕的妹妹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奶奶是前天死的,結果下葬的時候突然間就詐屍了,從棺材裏面跳出來,拍了我姐姐和梁哥一巴掌,然後才倒下;沒想到他們兩人回頭就病倒了,高燒不止,又一直在做噩夢——我們家裏已經去請先生了,只是認識的那個先生不在家,出遠門了,別人又沒本事;我姐姐清醒了一會兒,告訴我說找你,也許有辦法……”

呃,詐屍啊?

聽到這話兒,我沉默了好一會兒,算了一下自己的時間,發現在黃胖子那邊有消息之前,自己暫時沒啥事兒。

既然如此,好歹也同學一場,人家對咱也還算熱情,那就過去看看吧?

說不定……

我思維一發散,慌忙收回來。

我與向馨藍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人家既然過得還算是不錯,我又何必去叨擾人家呢?

希望她有一個好的前程,和幸福的生活吧。

我並不是一個自私的人,雖然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海誓山盟,但既然分離了,那就要懂得放手,讓人家幸福,總好過耽誤別人一生要好得多。

我在電話裏與郭曉燕的妹妹約定了行程,然後將鍋裏面的酸辣肥腸給吃完,意猶未盡地抹嘴結賬,然後離開。

接下來就是前往鄂北省武口市的旅程,一路倒也無事,我便翻出了蛇婆婆給我的那本小黃書來看。

這本書的名字很奇怪,叫做《鎮壓麻栗山無相步》。

名字奇特,而步法更是古怪,牽涉到許多奇門遁甲的知識,而所謂“無相”,指的是沒有行跡,沒有具體形象、概念,它是道家形容道玄虛無之意,出自於《老子》的“繩繩兮不可名復歸於無物,是謂無狀之狀無象之象是謂忽恍”。

總體而言,這是一個變化莫測的步法,能夠讓敵人無從掌握你的下一步動向,從而獲得更多的生存空間。

我讀得認真,一字一句地斟酌著,讓自己理解那其中的意思。

而累了的時候,我又會拿出那桃花扇來,仔細摩挲。

朱小柒送給我的手機挺不錯的,像素特別高,所以我在麻栗山的時候,偷偷拍了一張照片,存在了我的雲空間裏面。

這張照片裏面,有一個女子,微微而笑,讓人所有的煩惱都會消退而去。

所以我有的時候忍不住拿出手機來,打量裏面的圖片,然後樂不可支。

如果你當時湊巧也在那一趟車子上,瞧見這麽一個捂臉傻笑的男子,說不定就是我。

我是次日下午趕到的武口,郭曉燕的妹妹親自過來接的我。

武口是鄂北省的省會,中部重鎮,地處於漢江平原的東部,是承東啟西、接南轉北的國家地理中心,歷來有九省通衢之稱。

我雖然來過這個城市,但基本上都是路過,並沒有停留多久,也算不得熟悉。

在高鐵站出口處,我打量了一下,瞧見角落處站著一位綠衣圓臉的姑娘,正一邊四處張望,打量著湧出站口的人群,一邊打著電話,而這個時候我的電話也正好響了,於是我走到了她面前不遠處,揮了揮手機。

圓臉姑娘長得跟郭曉燕挺像的,就是年紀上好像小一些,她瞧見我走到跟前來,疑惑地打量了一下我,說您好,您是……王明哥?

我點頭微笑,說跟你通電話的,正是我。

手機為證,她也信了,不過卻還是有些奇怪,笑道:“王明哥你跟我姐夫那天給我看的畢業照,很不像啊……”

我聳了聳肩膀,說沒辦法,出社會之後,歲月蹉跎,人不知不覺就老了。

圓臉姑娘搖頭,說不是老了,是變帥了——你好,我叫郭曉芙,是郭曉燕的妹妹,這次麻煩你了。

我與她伸出來的手握了握,然後說道:“我也未必有把握,只是過來瞧一瞧,碰碰運氣而已。”

兩人並沒有在站口聊多久,我跟著她來到了附近的停車場,瞧見她是開車過來的,一台墨綠色的寶馬小Mini,挺可愛的,倒是挺適合一個女孩子開的。

她家在黃陂區那邊,在武口的北部,離這兒挺遠的,所以也沒有怎麽耽擱。

郭曉芙是個挺開朗外向的女孩兒,雖然有些擔憂自己的姐姐和未來姐夫,不過倒也沒有太表現出來,路上的時候,跟我簡單介紹了一下當時的情形。

郭家在武口黃陂區那兒也是一大戶,官面和商界都有子弟,而且還挺成功的,因為祖傳的規矩,所以並沒有選擇火化,而是準備土葬在木蘭山一帶,地方是早就準備好了的,風水先生說特別好,福延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