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偷襲(第2/3頁)

這個時候,那幾個小馬仔,從魏成剛所乘坐的那輛車上搬出一個輪椅,然後從車裏扶下來一個黝黑矮小的中年男人,雖然早就料到了,但是看到他的時候我還是吃了一驚,因為他就是當年那個被師門捉走受盡懲罰,害死薛大姐家裏的楚楚小姑娘的人,魏成健。

三年來,這是我第一次撿到魏成健。在當年那次事件當中,若非我使了點小計謀,佯裝搞不定,然後落跑後給司徒打電話求助的話,論單獨的實力,我可能並不是魏成健的對手。只不過因為他在暗處玩小花樣,而我卻鐵著腦袋一個勁往前沖,甚至沒有對他產生過絲毫的懷疑。盡管後來真相大白,而魏成健也因此受到師門的責罰,但是我卻並沒有因為這個而感到高興。我甚至不願意去知道他的下場,於是全權交給了司徒處理。目睹了一條年幼的生命因為某一個人的齷齪思想而逝去,這的確讓我開心不起來。我沒想到的是他能夠這麽快就重新出現在我的世界裏,帶著一身的傷病和對我的那種仇恨。不過他的樣子看上去真的蒼老憔悴了許多,無精打采的癱在輪椅上,眼皮微閉,嘴巴微張,因為張嘴的動作導致他的兩頰深深凹陷,他看上去那麽的弱不禁風,好像隨便一點輕微的攪動,都有可能讓他跟這個世界徹底說拜拜。魏成剛走到自己哥哥身後推著輪椅,然後側身對夏師傅說了一句。聲音不算很大,但是卻被我們聽見了。他說你帶個人去問問老板娘,住在店裏的人在幾樓幾號房,有可能的話就打開門看看,要是是他們幾個的話就馬上來告訴我,不是就跟人家道個歉說聲對不起。

夏師傅點頭應承著,然後他帶了一個人率先朝著院子走來。我知道我們即將被發現了,於是我對胡宗仁和付韻妮說,你們倆就在屋裏呆著,警惕點,別作聲,我去對面屋子藏著。見機行事,他們不進屋就算了,要是進來了就打。然後我對付韻妮說,你把這些床單扯成條,一切看我的眼色。

沒等他們倆回答我,我就開了門快步跑到我們房間正對面的房間門口。因為是農家樂,本來就是個開放式的環境,再加上這些天沒什麽人光顧,對面的那個房間也是空閑著的。我耳朵聽著夏師傅和他帶的人上樓的腳步聲,估計他已經在一樓櫃台老板娘那裏得知了我們所住的房間。我算計著他們快要走到三樓的時候,一下子鉆進了對面的房間裏,輕手輕腳的關上門。這事那種漆成綠色的木板門,沒有小天窗,也沒有貓眼,於是我關上門以後就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況。腳底下的門縫雖然比較寬大,但是我即便是趴下身子,臉貼著地也沒有辦法看到對面。這個時候,我那優異的5800再度立功,我將它屏幕朝上塞到門縫裏,於是它的屏幕就成了一面鏡子,我即使不用趴下身子也能夠通過反光看到外面的情況。

只見夏師傅和另外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人,先是走到我昨晚另外開的那個房間門口,用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然後用手嘗試著旋轉門栓。那個房間是被我反鎖了的,他們如果不是撞門的畫,應該是沒有辦法打開。於是他們倆互望了一眼,接著走到了付韻妮和胡宗仁所在的那個三人間。他們依舊是先聽,然後試探著開門。我才突然驚覺到原來我剛剛出門的時候忘記了按下門鎖。於是我不得不站起身來,把手機放回身上,深呼吸一口,希望保佑胡宗仁能跟我有種默契。接著我打開房門,直接朝著他們跑過去,二話沒說,狠狠一腳踢在那個我不認識的馬仔的腰上。

那個夏師傅大吃一驚,大概還在想自己該作何反應的時候,胡宗仁嘩啦一聲打開門,夏師傅捏著門把手,就被胡宗仁扯了一個踉蹌,然後我們連打帶踢地把兩人塞進了我們房間,為了避免他們叫喚所以我們及早地用傳單枕巾什麽的捂住他們的嘴,我關上門以後,跟著付韻妮一起,用那些床單把兩人的手反捆住,直到確信他們發不出聲,也掙脫不了的時候,我才一屁股坐在床上,呼呼喘氣。

說實在的,我這麽做其實是在冒險。因為他們倆任何一個人這個時候如果大叫起來,我們三個人就會遭到底下除了魏成剛兄弟倆的所有人的圍攻。而這麽一來,魏成剛的計謀就必然會提前暴露在這家店的老板娘面前。於是這樣一來他們見情況敗露,就一定會對老板娘夫婦做出什麽危險的事情來。都怪我出門忘記上鎖,導致現在鬧成這個局面。

我心裏快速的思考著,因為是魏成剛派他們倆上來查看的,所以如果久久看不到他們下去,就肯定會產生懷疑,我們這也隱瞞不了多長時間。於是我剛閃過一個念頭,打算以夏師傅和這個馬仔來要挾魏成剛,與他攤牌,但是我不敢保證他會真的在乎這兩人的安危,在他隨行的人當中,我並沒有看到其他師傅模樣的人,所以估計魏成剛也不願意這件事情太過招搖,只帶了少數的馬仔上山,師傅也只請了夏師傅一個。所以如果我制住了夏師傅,應當對魏成剛來說會有一定的威脅作用。不過我們還是打算先等等再說,直到魏成剛出現疑心,再另外派人上來查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