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聚會(第4/6頁)

於是我伸手翻了翻他的眼皮,看了看他的下眼瞼,翻開下眼瞼後,發現原本應該粉紅色的內瞼呈現一種紫紅色,還多少有點黑黑的感覺。說到這裏,我就不得不說一個東西,一個我們常常提到,但是卻從未見過的東西,叫做“陰氣”。

陰氣分為很多種,但是大多數都跟鬼魂有關系。例如我們說一個地方的陰氣很重,其實大多數情況下是因為我們覺得呆在那個地方會有不舒服的詭異的感覺。於是妄加判斷的說出這樣的話,卻又說不出理由來。這其實是人類特有的一種本領,在遇到讓自身不舒服的地方的時候,會給大腦和靈魂傳遞一個信息就是,這地方不幹凈。舉個例子來說,當我們在平原地區開車的時候,可能會很順很好開,但是如果我們把車開到了青藏高原這種空氣稀薄的地方,車也會因為空氣中的氧氣含量少,而導致汽油的燃燒不夠充分,於是動力不足甚至熄火,這就是說的發動機缺氧。這個時候我們人可能是感覺不到這種變化,但是車卻能。於是當這樣的情況發生的時候,我們會想法子去解決車的問題而不是去改變空氣的含氧量。同樣的道理,當我們在高原地區待的時間久了,也就漸漸習慣了那種缺氧的環境,這個時候如果我們到了海拔較低的平原地區,我們同樣會產生頭暈等不適的現象,那是因為空氣中的氧氣含量突然多了,而導致的一種叫做“醉氧”的現象。所以這種感覺是自然而然出現的,我們的身體在遇到一些外在條件改變的時候,往往會給我們的靈魂發出一定的預警信號,而靈魂卻不一定能夠很好的接收到,這也是為什麽當我們在墓地或是荒山或是陰宅的時候,感覺渾身不對勁的原因。

而所謂的陰氣,也就是引起這一切讓人不自在現象的根源。眼睛是七竅之一,自來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如果撞上了鬼,你可以暫時理解成你撞上了一股陰氣,如果這股陰氣選擇了來幹擾你影響你,那麽你就會生鬼病,而生鬼病的一個顯著的特征就是,下眼瞼的內瞼,呈現紫紅帶黑的樣子。

所以當我看到劉哥的下眼瞼的時候,我就百分之百的確定,他一定是撞了鬼。而且這場病醫得再多錢也無法痊愈,但是我的羅盤卻告訴我這裏沒有鬼魂的存在,於是我就陷入了一個難題。我必須弄清楚鬼魂的來歷和纏住劉哥的原因,否則我別說送不了鬼魂,我甚至連上哪找它都不知道。

繼續在病房裏待了一會,我就和鄧哥離開了。我出來後告訴鄧哥,這件事還是不要讓他老婆知道了,在問題最終解決之前,還是先讓他在這裏住著吧。反正不會有生命的危險,但是拖久了,也始終對身體不好。

然後我們走到醫院樓下的院子裏,一邊曬太陽一邊抽煙,然後我請鄧哥務必仔細的回憶出關於劉東和汪雪梅之間,所有他所知道的事情。誰知道我剛說完這話,鄧哥就說,汪雪梅啊,那是劉東大學的時候談過的一任女朋友。

他說這件事說起來就很長了,當時他們上大學的時候,他和劉東就是最要好的朋友。兩人一起吃飯一起上課還一起打望。

打望,重慶話的意思就是搜索美女。

而汪雪梅當時在班上算得上是個小美女,個性活潑,而且還比較可愛。但是鄧哥告訴我,在當時那個年紀,他們都還比較青澀,感情觀和價值觀都還沒有完全成型,喜歡一個女孩子,大多數是在喜歡她們的外表。於是鄧哥和劉哥就打賭,看看他們倆誰能夠先把汪雪梅追到手。

我冷笑道,原來你們還可以把女孩子的感情當成打賭,你們還真是腦子裏全是屎啊。我說這話不是沒理由的,當年作為一個吊絲,我心裏也有很多女神,但是那些女生都不會跟我發生交集,而那些想找我談戀愛的女孩子我也有點抗拒,所以一邊拒絕人家的美意,一邊望著女神們嘆息,挺矛盾的一種個性。因為沒認真交女朋友,所以我一直不敢過度的去觸碰感情。因為我一直覺得感情這東西和雞蛋一樣脆弱,捏的輕了,就感覺不到裏面跳動的誠意,捏得重了,那誠意也就流了一地,再也裝不回去。所以我是個特別重感情的人,要麽不碰,要碰就死磕到底。

於是我也一直沒機會跟誰打賭看自己能不能追上一個女孩,在我看來,這無非就是一個貓捉老鼠的遊戲,娛樂了自己,卻傷害了別人。

鄧哥接著告訴我,因為他們倆都不是真心喜歡汪雪梅這個姑娘,所以有些時候的膽子就大了些,甚至有點不顧後果的感覺。最終鄧哥憑著那不夠出眾的外表敗下陣來,劉哥追到了汪雪梅,並且在交往很短的時間裏,就順利的告別了童子身。

或許對於很多年輕人來說,尤其是男生。對於一個女人的征服往往是在征服她的身體,所以當劉東征服了汪雪梅的身體以後,漸漸就開始有些無所謂了。鄧哥告訴我,汪雪梅算是個來事的姑娘,看出自己和劉東的感情幾乎沒有剩下什麽可以維系的,於是就選擇了跟劉東提出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