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二百三十七章(第2/3頁)

“嶽父,我們為什麽要追蹤朱寒生?”黃建國問道。

中年人嚴肅的說道:“建國啊,這件事涉及到最高國家機密,所以我一直沒有同你說,現在你也參加到了這件事情裏來了,聽我慢慢說給你聽……”

本世紀1922年的一天,有一個美籍奧地利人類學家約瑟夫·洛克來到了橫斷山脈的滇西北,在金沙江、瀾滄江和怒江三江並流的地方,也就是雲南省迪慶州的中甸縣一呆就是27年。他曾在一個名叫“藍月亮”的山谷中的一座密宗白教噶瑪噶舉派的寺廟裏隱居,至於他藏身於這所寺廟的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麽,我們不得而知,若不是後來的1933年,英國作家詹姆斯·希爾頓寫了一本名叫《消失的地平線》的書的話,也許這就成為了一個永久的迷。

書中寫到藍月亮山谷中有一個神秘的喇嘛廟,廟裏的活佛竟是一位藍眼睛的西方人,並暗示了其具有神秘莫測的預言能力,那個活佛說,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名叫“香格裏拉”,藏語意為:人間的天堂。

1935年,紅軍長征路過金沙江,有位首長親歷艱辛找到了這座喇嘛廟,親自拜訪了那位活佛,請他預言了紅軍的命運以及中國的前途,據說活佛預言到了中國革命於1949年取得勝利和其後一個甲子內的運勢,歷史發展果如其所說。解放後,多次派人去找那個藍月亮山谷和喇嘛廟,卻如同《消失的地平線》書中後記中暗示的那樣,“不能說沒有可能,但從地理特點來看似乎又不太可能”。總之,藍月亮山谷和那座喇嘛廟一同消失了,沒有人能夠找得到。

空軍方面曾派出直升機,尋找了一年,結果還是無功而返。

數年前,京城雍和宮出現了一個名叫丹巴的老喇嘛,據調查,此人來自滇西北的橫斷山區,是白教噶瑪噶舉派的喇嘛。其後來與白雲寺的金道長以及北大柳教授及筱艷芳相熟,一年前,筱艷芳終於探得,原來丹巴喇嘛正是來自藍月亮谷,當年的活佛已經死了,丹巴則是活佛指定傳承之人,尤為重要的是,丹巴曾有一次不經意間流露出來,他或許有一天會向金道長托付一件有關中國命運的預言的後事。

那麽當年活佛對紅軍首長究竟預言了多少?一個甲子六十年內究竟會發生什麽?丹巴喇嘛托付的後事又是什麽樣的預言?

這是最高級別的國家機密。

丹巴喇嘛死了,可後事並沒有托付給金道長,這一點筱艷芳在場,完全可以證實。

黃建國大氣都沒敢出,勉強抑制住強烈的心跳,一字不漏的聽完了嶽父的敘述。

“丹巴喇嘛將後事托付給了寒生麽?”黃建國問道。

“這是唯一的解釋。”中年人滿意的望著自己這個未來的,一表人才的聰明女婿。

“嶽父,我們應該怎樣做?”黃建國謹慎的問道。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中年人負手轉身面對著關外暮色之中的茫茫雪原,平靜的說道。

黃建國知道這個未來的嶽父想要考教他的能力,於是沉吟了片刻,擡起頭來,以一種戲文裏諸葛孔明隆中三分論天下的氣勢,朗聲說道:“嶽父能將如此重要的機密告知小婿,足見對建國的信任,嶽父放心,建國絕不給您丟臉。”

中年人點點頭。

“建國想,我們此事唯一的目的就是要知道丹巴喇嘛究竟對寒生說了什麽,丹巴已死,寒生就是唯一的線索。寒生以前是手無縛雞之力,且又未讀過多少書的農村傻小子,作為同鄉,我了解此人智力較為憨厚愚鈍,即使‘客家聖母’王婆婆傳給了他武功,也不足為慮。”黃建國分析道。

“小黃萬萬不可大意,我親眼見到他能緩緩飛升至樹梢。”筱艷芳在一旁善意的提醒道。

黃建國微微一笑,說道:“冷兵器世代早已過去,一支手槍足以應付一打武林高手,關鍵在於機謀。我想從內外兩方面入手,一則在寒生身邊安排一個耳目,知已知彼,隨時掌握寒生的一舉一動,就像嶽父在丹巴喇嘛身邊有筱艷芳一樣。另外,等待一個恰當的時間、地點和環境,我將親手將寒生緝拿,然後以科學的催眠方法掏出我們想要的所有東西……”他邊說著眼角瞟向了嶽父,觀察了下反應,然後用冷酷的音調說道,“之後,殺掉他。”

“可是我們怎樣物色臥底到他的身邊呢?”筱艷芳為難的問道。

黃建國冷笑了一聲,說道:“這我自有辦法。”

中年人緩緩轉過身來,雙眼流露出贊許的目光,說道:“好,建國,我沒有看錯人,用間,知己知彼;催眠,取科學之力;誅殺,以絕後患。你做事能夠化繁為簡,機謀過人,且善後處理果斷,不會感情用事,我們國家就缺少你這樣的棟梁之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