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假設(第2/3頁)

“因為你也是這個故事裏的主人公,怎麽能夠缺少了你的存在呢。”呂布韋似笑非笑,那種感覺不像是他平常的那個性格,倒像是另外一個已經不在了的人。

“走吧,我帶你去見一見真相。”他突然開口,透露出來的信息卻是讓我倍感詫異,他什麽時候有這樣直爽的風格了?

印象中的呂布韋一直都是一個能不讓我知道就不讓我知道的死樣,收到他的正式邀請,這種事情還真是第一次,真是一個詭異的世界。

我跟呂布韋並肩走向有些陰暗的醫院內部,踏過了一條無人的小徑。小徑兩邊種著一種不知名的白色小花,我覺得有些眼熟。

“你們還真是下了一番心血呢。”我不知道這個呂不韋能不能夠聽懂我說的話,但我還是照著他知曉一切答案的假設發問了。

“嗯,他很早就開始計劃了。”呂布韋的回答讓我心中稍微浮起了一層漣漪,一種很早之前就想到可能性又一次劃上了我的腦海。

最好,最好不要是那個結果啊。我默默地嘆了口氣。

“原因呢,你們真的那麽想要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一股淡淡的花香從四周飄來,我再也忍不住,從地上輕輕地摘下一朵那種白色的小花,放在鼻尖聞了聞。

“外面的世界真的那麽重要麽?鄧龍,你是寫小說的,你說照這樣的劇情發展下去,最後的原因應該是什麽?”呂布韋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相反竟然又拋給了我兩個問題,他想讓我替他回答。

“按照通俗小說發展的套路?”我歪著頭想了想:“你想聽最狗血的結果?那就是為愛發狂了,人類逃脫不了的總是自己的感情吧。你想說那個人也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想要改變世界?”

“哈哈。”呂布韋突然笑出聲來:“沒錯,這的確是個有些狗血的結局,但卻是亙古不變的好結果。它適用於任何看起來很壞的壞蛋。”

“那你呢,你又不是他控制的木偶,為何也要幫他把這件事情完成下去?”我偏過頭盯著呂布韋的眼睛,想得到他的想法。

“我是一個人,所以自然不會是他的木偶。”呂布韋頓了頓:“可是我卻成了別人的木偶,你能感覺得到麽,鄧龍?”呂布韋扶了扶眼鏡,我竟然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茫然的害怕。他的手開始輕微的顫抖,整個人顯出一種不自然的狀態。

他在擔心什麽東西,什麽很可怕的東西。

只是到底有什麽,能夠讓呂布韋這個久經沙場的家夥也害怕成這樣?

“你是說,國安局的那些家夥?”我覺得有些奇怪,就算呂布韋再討厭國安局,也不至於對國安局產生如此大的恐懼感吧,他為什麽現在突然如此害怕國安局的人了?

“不是他們,他們又能算的上什麽。我說的是一個我們可能永遠都見不到的家夥。他要比國安局的那些家夥可怕一千倍一萬倍都不夠。”呂布韋低頭喘了口氣:“鄧龍,你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是一只被操縱的木偶,照著別人給你設定下的軌跡生活著。”

我有些不太明白呂布韋的意思,他到底在說什麽:“除了最近這幾天的事情以外,我倒是沒有覺得太多被操縱的感覺,你在說誰呢?”

“你還不明白自己的可悲麽?”呂布韋轉過身,打了個響指:“在我們右邊二十米的地方,站著一個可以操控你行為的木偶師,他現在已經把引線綁在你的身上。”

話音剛落,我就聽見右邊傳來一個陰沉而又尖銳的男人聲音:“討厭,為什麽要把人家的位置說出來,我最討厭暴露在陽光下了。”

我心中一涼,默念一句不好。

“他可以操控你的任何動作,讓你往左走,你就不能往右,讓你往前,你就不能往後走。”伴隨著他聲音的響起,我的身體瞬間就開始不受自己的控制,往前機械般的跳動了幾步。我知道這些恐怕都是那個陰陽怪氣的男人使得壞,但就是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把線纏在我身上了。

“告訴我,你害怕這樣的人麽?”呂布韋又打了個響指,那個男人對我的控制立馬消失了,只留下剛剛劇烈運動了一番的我在地上喘個不停。

“我——”還沒等我說話,呂布韋卻是示意我安靜,他自己接著說了下去:“但這卻只是最低級的操控,他只能夠控制你的動作,控制不了你的行為,控制不了你的想法。如果有一個人,他早就替我們這個世界設定好了一切,我們所有的行為,說出的話,乃至私下裏的想法都是這個人設定的,你會害怕這個人麽?”

我稍微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說的不就是被操控的命運麽?但是這個命運在他的眼裏似乎有了另外一層額外的含義:“你是說,比如我們的故事只是一本小說?我們只是小說裏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