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意料之中

要說袁枚這老孫子,可真是壞的都快冒膿了,他大爺的,這是典型兒的資本主義式攻擊從內部開始分化我們來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嘛!

我惡狠狠的望著袁枚這老家夥,這老家夥也望著我,然後發出了一絲冷笑,果然,老易應該就是被他搞起來的,其目的昭然若揭,希望我們就此不和然後他再從中享起好處,果然夠陰毒的了,我望著老易,這老小子此時完全木訥了,望著我和張雅欣說不出話來,然後他便轉身跑向了旅館。

身旁的張雅欣聽到袁枚那麽一說頓時臉紅了,忙開口道:“爸,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是……”

只見袁枚哈哈的笑了幾聲,然後對張雅欣說道:“行了行了,爸知道你的意思,你們年輕人聊,你們年輕人聊。”

這老雜碎的這幾句話聲音很大,明顯是說給那正往回走的老易聽的,我從心裏鄙視他,鄙視到骨子裏,這老幫子怎麽就這麽壞呢?我心裏真不願意去相信張雅欣是跟他串通好的,可能這是巧合而已,但是我此刻卻一點兒都沒有在此逗留的想法了,於是我便起身向回走去,張雅欣問我:“怎麽了,崔哥?”

我沒有答話,也不想說什麽了,於是只是對他搖了搖頭,然後走到了袁枚身前,我瞪著他,然後狠狠的對他說:“袁枚,你真損。”

袁枚聽完我這話後頓時哈哈大笑,然後輕聲的對我說道:“好女婿,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你抱了我女兒,我都沒生氣,你生什麽氣呢?”

我咬著牙對他說:“現在是白天,你的十鬼力量大減,就不怕我現在跟你動手?”

袁枚冷笑了一下,然後望著那些起早去海邊玩兒的人們說:“人這麽多你敢麽?”

說罷,他擡起右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對我接著說:“年輕人,還是太沖動啊。”

我咬著牙十分平靜的對他說:“我沖動你大爺。”

說罷,我飛快的擡起右手抓住了他的右手,然後一使勁兒,哢吧一聲就把他的手腕給卸脫臼了,這老幫子骨頭倒是挺硬,眼見著自己的手腕脫臼愣是沒吭一聲,只是眉頭緊皺了一下,而我則小指一用力,黑指甲刺進了他的手腕兒,袁枚一吃痛,屍體中瞬間冒出了幾股煞氣將我逼開,我知道這是十鬼,我便把他的手松開了,然後冷聲的對他說道:“盡管黑天裏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也給我老實一點兒,不要耍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這只會貶低你自己。”

說完這話後,我沒在搭理他,轉身向老易的方向追去,等我到房間時,老易已經收拾好了行李,見我進屋,也沒有搭理我,只是推開我後拿著行李就走了。我當然也不能留下了,於是飛快的收拾好行李走出酒店,酒店外有出租車,老易已經先走了,我下樓的時候正看見那袁枚和張雅欣在樓下,張雅欣見我背著行李,忙上前問我是怎麽了,我苦笑的對著他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關你的事情,我們的店裏有點兒急事兒,不能再這兒待了,謝謝你雅欣,等回去有機會找你吃飯。”

說完後,我便沒有理會她,直接上了出租車,透過貼太陽膜的車窗,我依稀的看見了張雅欣那有些驚訝和失望的表情,還有就是袁枚那張陰冷充滿恨意的老臉,當然了,這些已經不是我想的事情了,於是我便對著那司機說:“師父,開車,北戴河鎮火車站。”

那司機也不含糊一腳油門兒我們便絕塵而去,在路上,我反復的琢磨著人心險惡的道理,看來我們還是太嫩了,缺練,我的腦子裏都是袁枚這老家夥的事情,我嘆了口氣,其實他並沒有錯,只不過是用錯了方法而已,仇恨已經占據了他的腦袋,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東西,而人,是不可以一直生活在仇恨之中的,那樣只會是自取滅亡。

下午三點多,在北上的火車上,由於不是出行旺季人很少,整個車廂內都沒有多少人,我和老易面對而坐,表情嚴肅,手中都拿著家夥,當然,此家夥並不是板兒磚菜刀,確是兩瓶精裝版的紅星二鍋頭,一只烤鴨擺在我倆面前的小桌子上,我倆相視了一會兒,然後都笑了,同時舉起了手中小酒瓶碰到了一起,咕咚咚的喝了一大口。

老易喝完後笑容滿面,上午那副生氣的模樣儼然已經不復存在,就跟沒發生過這件事兒一樣,只見他跟我說道:“痛快!這次看那老雜毛兒還不上當?”

我心情此時也是大好,撕下了只鴨脖子放在嘴裏咬了一口後對他說:“必須的,你沒見到臨走時那老X的表情,有多麽的小人得志,不過這次我也算報了仇了,卸了一次他的爪子,真他大爺的爽!”

我和老易十分傻逼的笑著,然後又把酒瓶兒磕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