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三才直斷

晚上九點多,我和老易終於回到了哈爾濱,但是我倆的心中卻沒有一絲的欣喜,反而覺得十分的上火,因為剛才在火車上我倆知道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那就是石頭病倒了,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但是聽他那個女同事所說好像是挺嚴重。

我倆下車以後直接背著行李打了一輛出租車像醫院趕去,在路上老易問我:“老崔,石頭這應該不怎麽嚴重吧?”

我緊皺著眉頭,雙手直搓手心裏全是汗,對老易說道:“都吐血了還不嚴重?你以為這是電視劇啊,說吐血比吐唾沫還簡單?”

老易一聽我這麽說,也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了,其實我這心裏一直七上八下的,因為石頭的命是命缺,我知道這是一件絕對的事情,就連當年的劉樹清都沒有辦法逃脫,而說來也是巧合,蔔算之人向來都是泄露天機,即使本身沒有命缺也會比一般的人損陰德,我怕就怕石決明蔔算過度,還沒等到四十歲就撒手而去,那樣的話真的是太悲劇了。

不多時,我倆便到了醫院,打聽到了石頭的病房後便十分焦急的趕了過去,推開房門,這是一間單人的病房,布置的還挺不錯的,只是病床之上身穿病號服的石頭臉色蒼白,就如同他喜歡的眼神一般,他還沒有睡覺,反而還是在按自己那不離身的計算器。

見到我倆,他也不算太驚訝,略顯憔悴的臉上浮現出了他標志性的笑容,只見他放下了計算器後對我倆說道:“回來了啊,隨便坐。”

我和老易見石頭這副模樣卻還在拼命的蔔算,心裏挺過不去的,於是我倆便走到了他旁邊,我對他說道:“石頭,你這是怎麽了啊,怎麽還吐血了呢?”

石頭微笑了一下後,有些虛弱的對我說:“沒事,只不過好像是算的太多了,有些費腦子罷了。”

果然!就跟我想的一樣,石頭是知道了我們和袁枚的賭局後才拼命的蔔算的,可是蔔算太多卻遭到報應,於是我慌忙跟他說道:“石頭,咱們都不是外人,我也就不跟你說那些虛頭八腦的話了,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啊,這段時間裏你就好好調理身體,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石決明聽我這麽一說,便無力的微笑一下,然後嘆了口氣,對我說道:“唉,你說的對,咱們都是自己人,可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能什麽都不做啊,你和老易每天都在以命相搏,可是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如果再不讓我出點力的話,我真的會感到內疚的。”

我們對視著,我也嘆了口氣,然後對他說道:“是我們的好兄弟就不要說這麽多,這次你安心養病,別忘了我們下邊還有人,我的師父是鬼差,它應該能查出最後一樣七寶的下落的,你就放心吧。”

石頭點了點頭,然後對我倆說:“但願如此吧。”

望著石頭憔悴的面容,我和老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忽然老易好像想起了什麽事情,於是他便張嘴對我說道:“老崔,你以前曾經說過,救過你家的那位老前輩說蔔算和奇門組合會算出人的壽命是麽?”

我望著老易,對啊,確實如此,我爺爺親口告訴我的,絕對假不了,其實這個招數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是石決明一定知道,這應該是《三清蔔算》之中記載的某種手段吧,不過卻從未見他提過,這倒有些奇怪,眼見著石決明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我心裏想著,如果現在知道大家壽命的話,應該也不是啥壞處。

於是我便問石頭:“是啊,石頭,你知道那是什麽蔔算手段麽,要不等你好了咱們試試?心裏也好有個底啊?”

石決明點了點頭,對我倆說道:“老易說的應該是‘三才直斷’之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只不過……”

石頭說到了這裏,又嘆了口氣,然後對我們說:“只不過我一直害怕,我本身就是命缺之人,我害怕知道自己的死期後會崩潰的。”

我和老易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命這玩意兒,本身就是上天注定的,就是不知道我們會什麽時候死才有意思,如果我們都知道了自己會在哪一天掛掉了,那還奮鬥個屁啊,我苦笑了一下,不過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要知道袁枚那個老孫子雖然猥瑣,但是不得不說他的實力確是相當霸道的,如果真的被他先找到黃巢劍的話,估計擺在我眼前的就只有一條路了,那孫子說要報復社會,就是利用旱魃的威力讓整個東北陷入幹旱,到時候一定會出大亂子的,我們的家就是在東北的,這裏有我們的親人,我實在沒有辦法對他妥協,所以估計到時候我只能背棄誓言,其結果就是橫死無疑。

所以現在知道我們的命數也是有好處的,起碼還能有個準備,於是我便對石頭說道:“石頭,你就說吧,反正咱們現在面對的可能是最後的挑戰了,讓我們心裏有個準備,那個‘三才直斷’費不費體力?如果費的話就等你好了再說,而且用完以後就不用你管了,你好好的陪你母親,之後的事情就交給我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