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就想站在這撓我手心?(第2/2頁)

我把臉扭向一側,屏著呼吸不去聞他身上的味道。

難道,這就是龔叔要和我講合的原因?他這麽久來一直跟著我,就是想弄清楚無止真人和常老四?

有可能。

這老變態一向對光怪陸離的事感興趣。就像李子顧曾經布下的那個古陣,他當時犯案在身,臨近年關出行不易,可還是鋌而走險,從東北折騰到了河北……

只是,無止真人和常老四的事我哪能告訴他?連陸明和釋南都沒說的事,我會告訴他?他能知道有這一鬼一蛇跟在我身後,已經是知道很多了!

“行行行。”龔叔見我不吱聲,沉默一下,又道,“這個你不說叔不強問。那,你能不能告訴叔,半年前,你在汽車站把叔甩了後去哪裏了?”

我回過頭看龔叔,道,“龔叔,你管的寬了點吧?”我去哪,和他有關嗎?

“這話說的,叔擔心你。你一個小姑娘,一走走半年,連個影兒都不見……”

“我是和你很熟還是和你交情很不錯?”他瘋了還是老年癡呆了?

“到底是認識這麽多年了,你在北京時還救過我一命呢。當時要不是你堅持要把叔扶出去,叔已經死在那個明星的別墅裏了。叔關心關心你,不為過。”

這都哪和哪兒!

我清楚的記得,從北京回來後不久,他把我堵在樓上,鉚著勁要把我弄死。

還有他引下天雷劈馬開心時,對我可是殺意十足!

“龔叔,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正視龔叔,“你到底想幹什麽?能不能讓我明白明白?”

龔叔雙眼閃閃發光的看了會我,笑道,“行了,你不說就算了,叔也不強問了。”

“什麽不說算了。”釋南從後面走過來,把水壺遞給我,“你們兩個能坐下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擰開水壺往地上倒水,釋南把手伸到下面洗,“南哥面子大,有你在,我不和他一般見識。”

龔叔嘿嘿一笑,“我問她那半年去哪了。”

“有什麽好問的,天底下是空的,她又長腿了。”

“也是。”龔叔站起身,拎著小酒壺晃蕩著去那邊兒繼續和別人喝酒了。

釋南甩甩手上的水,對我道,“你那半年去哪了?誰問也不說。”

我對他哈哈一笑,“拜了個神仙為師,進山修仙去了。”不是不說,是沒什麽好說的。

“把你那神仙師父氣死了,所以知道回來了,是吧。”

……

無止真人,上,弄死這個口無遮攔的!

當天晚上休息,次日一早,太陽高照之時,我們一行十二人收拾出五個背包背在身上,再次上路。

這回不同於往日的長途跋涉,只往山上走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到地方了。

我本來以為會和小說裏寫的一樣,要有個人站出來指點乾坤,然後再拿出洛陽鏟什麽的東西挖盜洞什麽的。

誰知,一切都是現成的。

劉哥找到一個遮掩的嚴密的洞口,往裏堅下一根蠟燭試了試空氣,對莊堇豎起了大拇指。

緊接著,一根長繩堅下去,一行人接二連三的下墓。

我看著那黑漆漆的洞口心中發虛,小時候在棺材裏的記憶一下子全都湧到腦海裏。

龔叔適時提議,讓我留在地面上和他做接應。我想了想,咬呀跟在釋南身後下去了。

這老東西目的不明,誰知道他這所謂的合好,時效性有多長?萬一是釋南的一轉身呢?

手在繩子上磨的生痛,在感覺快要冒煙自燃時,我一頭撞在釋南身上。

莊堇聲音從旁邊傳來,“釋先生,你確定蘇小姐可以?”

釋南無比堅定的說,“非她不可。”

我一下子站直,收起眼中的慌亂。這種時候,不能給釋南丟臉。

莊堇沒在說什麽。

當最後一個人下來後,劉哥把手中的手電調了調,往左前方照了過去。

一扇爛門,兩旁堆滿石塊,地上還能看到煙頭。

晃了幾下後,劉哥點了根煙在嘴裏叼著,晃晃蕩蕩的朝門走了過去。其余幾人,說說笑笑的全部跟上。

我看的愣眼。

不是說,盜墓時要謹慎很小心嗎?這,怎麽都和逛自家菜園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