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祭台?(第2/2頁)

邱大爺喘著氣指著那兒說道:“應該是這一帶,當時很黑,我順著水路走的。”

我問道:“沒記錯?”

“錯不了,應該就是這兒,前面那有一塊垂下來的石頭,當時我就在那兒遇到的那個姑娘。”

查文斌瞧了一眼邱大爺手指的方位,那不就是那晚我們仨躲雨的地方,然後就在那兒遇到了不想遇到的東西。

“走,過去看看,那天天太黑,我們也不知道情況,胖子,我們走過的地方都用紅繩系一下,這地方容易走叉。”

上一次,查文斌和胖子就是入了這片林子,一直等到天黑靠著星光的指引才走出來。這地方大白天的都見不著光,也不曉得多少年沒人來活動了,草都有半人多高。這一回袁小白也是跟著來的,女娃子在,我們格外小心。

槍是蘭子家的土銃,胖子背著,我手上就一把柴刀,連上回的紅纓槍都沒拿,往裏邊繞了一圈不多久就到了上回我們躲雨的地方,再往前二十米那片草叢應該就是我打虎的那塊地兒了。

不得不說,這白天比晚上還是要強上三分,好賴這回總算是看清了,一片如刀削過的懸崖向外面斜著約莫有幾十米高,這下面往裏凹,那一日我們正是在這裏。

查文斌拍拍我的肩膀道:“小憶,熟悉不?”

我那腦袋跟小雞啄米似地答道:“熟,能不熟嘛,死都不會忘!”

查文斌用力拍拍那片懸崖道:“我不是說那事,我是說這堵石頭!”

我覺得他這話問的奇怪:“石頭熟啥,我們又不是野人。”

他擡頭看著懸崖上邊說道:“不覺得,這些石頭跟屯子裏那些水潭裏的很像嘛?”

被他這麽一提醒倒還真的是那麽回事,這塊懸崖要說是天然的那也太神奇了,那跟饅頭一刀切開似得,而且漆黑的石壁上到處都是一道道的斜痕。我仔細數了一下,九道痕跡平行,然後再是九道,如此重復,密密麻麻,只是這裏有苔蘚,好些痕跡都被蓋住了。

袁小白用手指在那些痕跡上輕輕劃過,差不多剛好和她食指的寬度接近,她摸著那冰涼的石壁說道:“人工開鑿的無疑,你們在水潭裏見到的也是這樣?”

查文斌提出一個疑問道:“什麽人會花這麽大的工程?如果讓野人屯的整勞力終年在這鑿石壁,得花多少年?”

胖子嘀咕道:“說不好,誰吃飽了沒事幹來幹這個,這麽一刀平的工程總不是削著好玩的吧。”

查文斌扯了一把那石壁上垂下來的樹藤,用力拉了拉,那些樹藤互相交錯在一起很是堅固,拍了拍手中的泥土,他對我們說道:“我得上去瞧瞧。”

胖子瞪著眼睛看著查文斌,心想這小子不是燒糊塗了吧,以前沒覺得他這麽牛掰啊。

“查爺,您別說笑了,這光溜溜的還是往外斜的坡,猴子那也爬不上去啊!”

查文斌再次試了一下哪些樹藤,他說道:“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這樣一個大於九十度的外斜坡上橫豎打了這麽多痕跡到底是幹什麽的之前我一直想不通,現在好像有點路子了。”

“啥,別賣關子!”

“你說,這地方一下雨肯定得長苔蘚,又濕又滑。如你所說,這樣的石壁連猴子都爬不上去,何況是人呢?有什麽東西非得一定這麽設計,就和屯子裏的那些水塘一樣,咱們別忘了,這是在東北!”

“東北咋了?”

“東北過去有門東西叫做薩滿,要我看,這地方八成是個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