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醫院(第2/2頁)

那個箱子我好像在哪裏看到過,於是便再去找父親求證,果然他老人家拿到箱子後根本沒有去看過直接丟在了二樓角落裏,等我拿到的時候上面那層灰都足足有一指厚了。

箱子上有把掛鎖,也來不及找鑰匙,直接拿鐵棍撬開,那枚羅盤正是在裏面躺著,上面只有“生”和“死”兩個字。

接過羅盤,查文斌的眼神明顯放了光,他說道:“我師傅說這個東西是個寶貝,借我用幾天,或許小白那邊用得上,走,咱們現在即刻去上海。”

“你?就現在?”我和胖子都有些傻眼了,穿成這樣走在上海繁華的街頭,我可以想象大概我們會被圍觀成怎樣的場面。

他還四下打探了一下自己的衣物道:“是啊,有什麽不對嘛?”

胖子實在是忍不住了道:“查爺,您還是回去換一身行頭吧,我們等你。”

路上,查文斌告訴我們,馬肅風聽了袁小白的症狀後說八成是中邪。這兩年查文斌的本事有些突飛猛進,懂得也多,馬肅風決定放他出去歷練一下。

“中邪用什麽東西治?”我問道。

“用藥是不行的,中邪的人根本不是因為身體的原因,而是魂魄。我估摸著她要麽碰到什麽不幹凈的東西,要麽就是有其它什麽事兒,等到了那邊再說。”

上海,袁家公館,袁小白的父親剛好在家,他很驚訝我們的來意,不過現在這關頭已經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他考慮了片刻之後給醫院去了個電話,經過一番安排,車子把我們送向醫院。

這是一座五層的醫院,五樓是太平間,在太平間的盡頭有一間空屋子,醫院答應給安排一個絕對安靜地方,那裏就是。因為做這種事兒還是在醫院裏,要是傳出去在那個年代是有極大的風險的,科學和迷信,這是兩個對立面。

人,已經被綁在了輪椅上,袁小白的嘴巴上被布條已經纏上。透過眼神,我看到她憎惡的掃過每一個人,我從未見過一個女人的眼神可以這麽兇,這麽的可怕,她的嘴裏“嗚嗚嗚”得不停喊著,渾身上下纏滿了厚厚的繃帶就像個木乃伊。

四樓到五樓之間的鐵門已經被打開,醫院的負責人說會留給我們三個小時的時間,在那段時間裏,整個五樓不會出現其他人。

胖子沒能跟著一塊兒進去,理由是查文斌說他那天犯沖,袁小白的父親也沒能,去的只有我和他兩個。

山樓的時候一切還是正常的,這裏中間有一條過道,白色的廊光有些昏暗,一長串的通向了最裏邊,同行帶路的醫生徑直把我們帶到的時候,查文斌才發現有件東西忘在了車上:一個裝著飯菜的籃子。

我說道:“我去拿吧,你等我會兒,應該很快。”

“好,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