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鬼鼎-2

正在我張口欲問的時候,卻聽得身後傳來清晰的腳步聲,一聲一聲地回蕩在整個地下,在一點點地靠近著我們。

我轉身去看,只見一個人影徐徐從台階上下來,從一開始的一團黑影逐漸變成一個清晰的人,薛也轉頭看著這個人,他在我之前已經認出了這個人是誰,我只聽見他毫無感情地開口道:“陸,是你!”

然後陸的笑聲便順著一路地傳了過來,我只看見她與我之前見到的模樣已經大異,神情上已經添加了一些不容侵犯的味道,相比第一次見的那種善良卻再也蕩然無存。

她邊朝我們走過來邊說道:“原來是何遠和你啊,我當還是誰會在這裏呢,怎麽,別人都得了第二口鬼鼎的下落,你們卻還不知嗎?”

薛開口道:“你也得了,但不也是在這裏嗎?”

陸再次笑了,她說道:“看來我留下來還真是沒錯啊,這口鬼鼎果然還有別的蹊蹺,要不像你這樣聰明的人又怎麽會在這無用的東西上下功夫。”

薛沒有回答她,我看著陸說道:“陸,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陸看著我說:“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呢,看到你能出現在這裏我還真是驚訝,原來是遇見了薛,何遠,你還真夠福大命大的。”

我問:“你不是陸,你倒底是誰?”

陸卻故作驚訝的神態看著薛,問道:“難道你還沒有告訴他嗎?”

薛只是看著陸,沒有任何表情,陸又兀自笑了起來,然後緩緩說道:“我還以為你已經告訴他了呢,原來他還什麽都不知道啊,真是可憐的緊呢,何遠,你要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你敢!”陸話音未落,薛猛地出聲,他這一聲響如洪鐘,回聲在整個地下回蕩不覺,竟有些震耳的感覺,而這還是自我認識薛以來第一次聽見他這般大聲地說話,與以往的他一點都不一樣。

陸卻絲毫不受他的脅迫,而是再次故作驚訝地說道:“喲,生氣了,這樣一點小事也能讓你動這麽大的肝火,還真是難得啊,我沒有記錯的話,自打我認識你開始還沒見過你發怒吧,這應該是第一次吧?”

薛冷冷說道:“你敢說一個字,我讓你從此以後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陸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說道:“何遠啊,別說我不告訴你,你也聽見了,我若說了就是一個死人了,你若想知道,還是問薛好了,我可不敢說呢。”

即便是我也能聽出她挑撥我和薛關系的意味來,而這個時候我更不能和薛相互猜忌,卵子自己人的陣腳讓她得逞,我於是將話題轉移開來問道:“雙呢,他們在哪裏?”

陸輕描淡寫地說道:“他們已經死了。”

我驚道:“你胡說!”

陸卻看著我問道:“我為什麽要胡說,要是他們安然無恙,你以為我是怎麽能好端端地來到這裏的,你也知道他們是負責帶著我去獻祭的,現在獻祭不成,反倒害了自己。”

我還是不願相信,因為憑借雙的身手是絕不可能就這樣被陸殺死的,可是她能夠這樣安然無恙地出現在我們面前,而且即便在面對薛的時候也這般有恃無恐,一定有她的特別之處,雙即便沒死,只怕也處在十分危險的境地。

陸顯然不願和我在這樣無趣的問題上多做糾纏,而她來到這裏的目的也無非就是為了這口鬼鼎,從她的眼神上就可以看出她的注意力還是更多地停留在鬼鼎上。

我只看見她緩緩地走近鬼鼎,薛卻沒有多少反應,任由她這樣,同時我聽見陸說道:“薛,你可還記得我們只見的協定,無論誰找到鬼鼎,都必須告知對方看出來的信息以及下一口鬼鼎的下落,你不會忘了吧?”

薛說:“我不會忘,最好你也別忘記了。”

陸看了看鬼鼎,然後問道:“你先我一步,這鬼鼎我還沒見過,你已經看出什麽來了?”

薛依舊是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語,即便是面對這樣的陸也沒有絲毫的起伏,他只說道:“下一口鬼鼎在千屍洞。”

陸接著問:“還有呢?”

薛說:“我只得了這一個信息。”

陸於是看了看鬼鼎,然後說:“我倒看出了一個你沒有看出來的,這鬼鼎的材質,我們似乎已經見過了。”

薛問:“在哪裏?”

陸說:“何遠的昆侖印不就是這樣的材質嗎,你難道忘了?”

說著陸再次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同時看向我的,還有薛。

薛說:“我沒有見過昆侖印,按理說你也不可能見到。”

陸說:“可是讓你出乎意料的是,我還真見過這麽一次,而且那特殊的材質,只要是見過一次的就會記住了。”

薛問:“你想說什麽?”

陸說:“說不準鬼鼎和何遠有著莫大的關聯也說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