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疑問(第2/2頁)

先生問奶奶是不是有更好的法子,奶奶說柱子家的那個惡煞其實可以緩一緩,等到柱子尾七再去做會更好。先生竟然當即就同意了,讓我和父親都無比驚訝,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我就在懷疑,先生這樣聰明的人,不像是會做這麽魯莽的決定,而且不可能這樣容易動搖,唯一一個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就等著奶奶說這個。

後來這件事竟然就這樣推遲去了,柱子家那邊父親也和他們說好。奶奶特地到新家來似乎就是說這個,然後就回去了。

奶奶臨走的時候,莫名其妙地問了我一個問題,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是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她問的,奶奶問我說,最近有沒有覺得父親有哪裏不對勁的地方。

我不知道奶奶為什麽要這樣問,就說也沒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話才出口,就想起奶奶說的關於彈珠的事,於是一下子就住了口,奶奶見我神情有異,讓我如實說,我於是將彈珠的事簡短地說了,奶奶聽了卻沒發表任何的意見,然後和我說最近在家裏留心著些,晚上的話一個人睡最好,不要再讓父親陪著了。

我覺得這才是奶奶來的真正意圖,直覺告訴我奶奶已經知道了什麽,只是不太確定,可我總想不通,奶奶又不和我們住一起,她是怎麽知道的,難道是先生告訴她的,可是也不像啊。

最後我回到家裏,反常的情況是,父親說晚上他和我一起睡,因為最近事情多,怕我出事,特別是柱子家的事總是讓他心驚,生怕我會出什麽事。

我謹記著奶奶的話,於是拒絕父親,說我一個人不會有事的,然後說不是有先生在的嗎,讓先生給我封了窗戶和門,再給我一道符不久好了嗎,於是父親就沒再說什麽了。

其實我自己也挺疑惑的,不知道自己這樣對奶奶的話深信不疑倒底對不對,還是晚上的時候先生來給我封窗戶和門的時候,他才問我說這些話是不是奶奶教我的,我當時就很驚訝,可是意識到不能表現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為先生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說奶奶這是意識到,我們家就要出大事了。

我脫口就問什麽大事,先生問我還記不得奶奶老是說夢見院子裏有個女人在哭的事,這事一直懸而未決,當時我也記得奶奶說就怕這事應在我身上,但是後來卻什麽事也沒有,而且就這樣擱下來了,直到前些天奶奶說她又做了這個夢,我才知道,很多事情我們以為擱置下來沒有再發生,好像就已經結束了,可是根本沒有,它只是潛伏下來了,正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爆發出來。

我說奶奶的這個夢也是古怪,怎麽無緣無故地就夢到一個哭泣的女人,而且還是在院子裏頭,那位置又恰恰是早先開井口的地方。

後來先生和我解釋了,我才明白,奶奶夢裏的女人只是一種跡象,預示著這件事很可能會由怨氣而起,鬼哭是代表事情的嚴重程度,所以不一定是說有一個女冤魂無緣無故地出現在奶奶家。

而說到這一層,特別是說到怨氣,又加上奶奶今天的態度,我立刻反應過來,難道這事說得是柱子家的事,最後會應在我家不成?

先生說大致就是這樣,奶奶讓我們先不要去碰柱子家的事,就是怕如果這事處理不當,最後會變成無法收拾的結果,先生也直言說,他其實也是想到尾七再去,之所以說二七的時候要去哦強行去驅邪,其實只是想試探下奶奶的態度。

至於誰會把這些事告訴奶奶,自然不是父親,也不是我,而先生說,這個人是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