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射魂

我們躡手躡腳地回到房間裏,我問薛說這倒底是怎麽回事,薛這才說剛剛我在房間裏怎麽忽然打開了手電,我不妨薛竟然知道這事,然後也沒空問他是怎麽知道的,就說了原委,薛聽了之後雖然表情沒有變,但是我還是聽見他說他看看,我於是把衣服解開,可是這時候左胸口上的那個印記已經不在了,我有些驚訝,說剛剛還想一個刺青一樣的在著呢,怎噩夢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不見了。

薛見了依舊將手按在我說的位置上,和上回一樣,也不見他怎麽用力,但是我就覺得一陣悶疼,好像那裏有內傷一樣,我問他說這是怎麽回事,薛沒說話,然後他問我說印記出現時候的那種疼是怎麽一個疼法,我說是刺疼,又有些像被火在灼燒一樣。

薛聽了說那就是了,我問說怎麽是了,然後薛才和我說,我可能有麻煩了。我不明白薛說的意思,然後薛就一直在思考著,他說一時間他也想不到會有誰會這樣做,我聽見薛喃喃自語,就有些急了,問說這倒底是什麽,然後薛才鄭重其事地和和我說,有人在射我的魂。聽到“射魂”兩個字的時候我沒理解,而是聽成了“攝魂”,於是就反問了一句:“攝魂?”

薛和我解釋了之後我才明白自己理解上有錯誤,薛說射魂就是紮一個稻草人,當然紙人也可以,但是紙人不容易操作,所以一般都是稻草人,例如像我,就是把我的生辰八字紮在稻草人體內,然後再找一樣我身上的東西,一般是頭發最好,除了頭發還有就是我的血,再其次就是我經常用或者隨身攜帶的東西放在草人上。

接著選一個可以招魂的地方把這個稻草人綁在那裏,再布上符陣和香火,只需要供奉七天就可以了,薛說從我胸前這個印記開始出現,就是這個稻草人被供奉的時間,先射掉三魂,再到七魄。然後薛說我到現在是第三次出現這種刺疼,那麽就是說,我的三魂已經被射掉,可是巧合的是我是無魂之命,也就是說雖然射了三魂,但是我卻沒事。

聽見說射了三魂,我雖然是無魂之命,開始之前薛說我借了王川一魂,那麽是不是說王川會有事,薛說這件事邪乎就邪乎在這裏,射掉三魂之後,我雖然沒事,但是王川和周浩就有事了,薛說母親來說王川很可能性命已經不保,而至於周浩,薛說剛剛我也看見了,他根本就沒事,也就是說身體還是周浩的身體,可是裏面的生魂已經不是了。

薛解釋說,同時被射掉的還有邱布的另外兩魂,王川和周浩出事在於三魂和合把我們弄成了一體,而邱布的則是因為附在我身上的緣故。我說既然是這樣,那麽是不是說邱布會元氣大傷,薛說這就要看射魂的人的能力了,如果那人能力強大,做的這個法壇就足夠強大,超過了邱布,他就逃不掉,但是要是能力弱,就能被邱布給逃掉。

說到這裏的時候,薛說這不是我們要關心的,我需要關心的是誰布下了這個法壇,因為三魂過後就是七魄,每射掉一魄人就死一分,不需要七魄完全射盡,只需要射掉三魂三魄人就和死掉無異了,後面只不過是行屍走肉一樣,雖然有氣息,可是卻就再難以醒過來了,薛說這顯然是沖著我來的,很顯然蔣不會做這種傷害自己的事,那麽就是另一方勢力所為。

我說難道是周先生?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我就覺得是他,因為周浩沒事,那就是他提前設計好,否則怎麽會這麽巧,周浩失蹤,然後生魂被調包,接著就是射魂的事發生。薛說我們得盡快找出元兇,否則等到我的魄被射掉,一切就完了。而且薛還說也不一定是周先生做的,我們不能自己把自己逼進了死胡同,於是他說這事好事謹慎一些,然後薛說三天才可以射一次,也就是凹下一次開弓,我還有三天的時間。

這件事就像是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忽然就打亂了我們的節奏,之後薛讓我先睡下去,他總覺得這事並不像我們看到的那樣簡單,他想想辦法,我覺得薛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有了什麽思緒,但是可能還沒有想周全,所以暫時才沒有說,然後他就離開了。

到了第二天,薛早早就起來了來喊我,他說周先生家這邊的事先暫時擱下來,我們回家去一趟,但是他說悄悄的,不要和周先生家任何人說,我們就說出去村子邊上看看。我不明白薛為什麽要這樣做,只是覺得她不會毫無道理地這樣做,於是就和周先生家的人這樣說了,之後我們就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回來之後薛卻並沒有回新家,也沒有說要回老家,到了這時候,我終於問他說他倒底在懷疑什麽,然後他才說射魂的這個人,他心裏面已經有了人選,只是暫時還不敢百分之百確定,需要先去了一個地方看到了才能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