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2/3頁)

陸白:“小阮這時候確實眼瞎的。”

周導抽抽嘴角,卷起劇本輕輕拍了陸白的腦袋:“就是不能這麽笑。”說罷又看向曲雪郁,道:“曲雪郁你特麽也給老子注意點,收一收。”

曲雪郁挑了眉,幹脆大大方方攬了少年的肩,看向周導:“再壓抑的床戲也是床戲,到了陌生的環境總要提前熟悉一下。周導我們邊熟悉您邊講戲吧。”

周導眉頭一跳心裏說你特麽都把人小孩兒吃幹抹凈了還特麽不夠熟悉麽,但看到陸白被青年攬著開心的模樣還是心軟了——算了,如果出問題大不了多費點膠卷多拍幾遍,這場戲本來就不好拍。

於是周導便看著兩人膩歪的樣子開始講戲:“霍棲下來後就病了,是阮江酒照顧他。在人家照顧他的過程中呢,霍棲對他產生了強烈的占有欲。霍棲是個變態的紈絝,但他有潔癖,在此之前他並沒有和阮江酒睡過,只是在外人面前玩弄他、折辱他、折騰他,把他往死裏整。在被阮江酒照顧的某一瞬間呢,這個紈絝突然就想親親他。”

陸白:“嘖,真沒眼光。”他歪了頭看向面容精致的青年:“如果我是霍棲,我第一眼看到我們家小曲就會想和他睡覺的!”

曲雪郁:“……”嗯,不愧是他們家小朋友,多可愛,真敢說。

周導也被嗆得咳了聲,才繼續把劇情說下去:“他直接提出了這個要求,阮江酒卻只當他神經病,當然不同意。所以霍棲就想了個相當偏激的法子——他本來就是個偏激的瘋子。”

“他給阮江酒下了藥。”最後,周導聳聳肩道。

陸白:“呵,變態、人渣、混蛋。”他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向周導:“周導,你怎麽會喜歡這樣的角色?”

小老頭兒似乎被戳中什麽心事,他沉默幾秒隨即輕笑一聲輕輕拍拍陸白的肩,像一個和藹的長輩,道:“小孩子家家別問那麽多。雪郁,你再跟小陸說說拍戲時該注意點什麽,我在外面等你們,等會兒我們就開拍。”

陸白隱約覺得自己似乎無意戳中了周導的什麽心事,便有些愧疚地乖巧點了點頭。曲雪郁也道了聲“好”。

“我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陸白看著門口的方向道。

“沒事。”曲雪郁揉揉少年的發一笑:“雖然他不說,但他確實需要被發現。小白,也許你幫了他。”

沉默幾秒,陸白便道:“周導是不是沒有結婚也沒有小孩兒?那我們以後經常去看他。”

曲雪郁彎了眸:“好。”

……

“開始!”攝像機前,周導下了命令。狹小的房間被清了場,幾乎只留必備人員,鏡頭中的氛圍呈一種冰冷黏膩的曖、、、昧。

阮江酒昏暗的燈光裏面無表情地給霍棲喂藥。

霍棲將自己最討厭的苦澀藥液喝了個幹幹凈凈,隨即,他歪著頭看向青年,理直氣壯道:“我想你親我。”

“啪”

阮江酒手裏的瓷碗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片尖銳的碎片。

“神經病。”阮江酒冷著臉摸索著將地上的碎片收拾好,隨即轉身離開木屋。床上半坐的霍棲緊緊盯著對方的身影,眯了眯眸子,半晌,嘴角浮出個冰冷的微笑——他想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草原上經常有倒賣貨物的人,從那些人手裏得到些見不得人的齷、、齪藥物並不是什麽難事。霍棲生病未愈,此時面色還甚是蒼白,眼睛卻亮得驚人,漆黑的眸裏仿佛沒有亮光透進來,甚至有些嚇人。他隨手掂掂手裏的東西,便回了木屋——青年去河邊洗菜,等會兒才會回來。

要在一個瞎子面前搞點什麽小動作再簡單不過,霍棲就這麽大大方方,把那藥粉灑進青年的水杯,嘴角噙著瘋狂又偏執的笑。

……

阮江酒面頰通紅,他倒在床上,大口喘著氣,身體裏、乃至血液裏仿佛有火在劇烈燃燒。

燈被關上,人的感覺便更加敏感。沒有視覺,其他感官便會更加靈敏而脆弱。

霍棲坐在青年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襯衣,他在窗邊透進的陰沉月色裏俯下身近乎癡迷又偏執地看青年緊咬的牙、通紅的臉、暗淡失神的眼睛與額角凸起的青筋。

他輕輕覆上青年緊緊抓著床單、血管凸出的手,便低低笑出聲,將唇湊到青年耳邊:“我猜你現在一定很難受。”

青年仿佛咬著牙吐出三個字:“滾、出、去。”

“不,我走了還怎麽玩呢。”霍棲突然笑了,他眼珠黑漆漆的沒有任何光亮,臉色蒼白,唇卻紅得像血,整個人在陰冷的月光裏恍若厲鬼。

“親我。”霍棲用命令的口吻道。他將自己的唇送到青年唇邊,很近的距離卻到底未碰上——他要的,是青年主動親他。

阮江酒感到對方溫熱的呼吸噴到他臉上,和那見鬼的話一起恍若一片羽毛拂在他此時一不小心就會徹底墮、、、落的身體上,癢而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