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鄭九疇膨脹了（第2/8頁）

宋淩霄詫異，他有些驚訝地擡頭看向尚大海。

只見尚大海寬厚的面龐上露出一個堅定的表情：“你先看吧。”

“啊……”宋淩霄知道尚大海是非常想看結局的，他還沒看完，竟然願意借給自己，似乎，再瞞下去不大好了……

“走，我跟你說個秘密，你不要告訴其他人。”宋淩霄低聲道。

兩人從國子監出來，拐進一條小巷，宋淩霄對尚大海坦誠了制作這本《金樽雪》的書坊，就是他開的，《金樽雪》的故事，他早就已經看過了。

尚大海瞪圓了眼睛，倒吸一口涼氣，指著宋淩霄：“你、你就是淩霄書坊的主人，宋淩霄！”

對，當時起名的時候圖省事，把劇透都寫在臉上了。

尚大海似乎非常震驚，看著宋淩霄的眼神，已經從初逢知己的狂喜，變成了近距離接觸偶像的情怯。

接著，他問了三個問題，讓宋淩霄有些為難。

第一個問題，他能不能和蘭之洛面對面地見一次，哪怕不說話，光是看一眼。

第二個問題，他自己也寫了一本書，能不能在淩霄書坊出版。

第三個問題，他能不能和宋淩霄拜把子。

雖然早就預料到了有可能會遇到這種情況，但是看著尚大海憨憨的臉上真摯的表情，宋淩霄就不忍心一直瞞下去，可是——他們才剛開始交流半天啊！半天時間腦袋一熱就拜把子，萬一等熱度過去了，豈不是很尷尬。

宋淩霄是喜歡細水長流的人，不必一上來就承諾這承諾那，只要在某一天遇到過不去坎時，無聲地伸出手去扶一把，這才是他習慣的交往方式。

看見宋淩霄在猶豫，尚大海忍不住沮喪起來，他果然操之過急了嗎？因為他獨特的喜好，怪異的行為，在任何集體之中都是被邊緣化的一個，就算腆著臉想加入某個小團體，也會成為其中被捉弄取樂的對象，現在，他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可以理解他、並且比他還優秀幾十倍的同齡人！他真的不願意錯過。

“實話跟你說，蘭之洛有苦衷，他不能暴露身份，所以我不能給你引薦。”宋淩霄說道，他有些苦惱地歪著頭，“還有你想出書，可以，你拿來給我看，但是我提前告訴你，在內容把關這塊，我不會顧念任何人情關系，你懂嗎？如果出一本不符合我們書坊出版計劃的書，對於我們彼此而言都是浪費時間。”

尚大海聽到宋淩霄開誠布公地跟他說明了其中的緣由，心裏的那股沖動勁兒也漸漸平息了，他用力地點點頭，也不再提拜把子的事，表示宋淩霄說的他都能理解，如果他有做的越界的地方，也希望宋淩霄隨時告訴他。

“好吧……那你明天把你寫的書拿來，給我看一看。”宋淩霄說道，“還有，非常重要，今天我跟你說的事兒，請你保密。”

“放心！”尚大海拍拍胸脯，“就是給我抓到詔獄裏，我也不會透露半點消息。”

宋淩霄對尚大海的第一印象是，特別熱情，說話誇張。

但是後來接觸下來，他發現，尚大海說的都是真的。

……

翌日，尚大海果然帶了一本厚厚的手寫本過來。

這手寫本看起來有些年月了，應當是尚大海斷斷續續累積起來的，中間還加著不少標簽、注釋和奇奇怪怪的小圖例。

拿在手裏，厚厚的一大本，分量十足——毫無疑問，這裏面傾注了尚大海的全部心血。

宋淩霄收到這樣一份“厚禮”，本來輕忽的態度也有所轉變，他鄭重地對尚大海說，容他回去研究三天，三天之後再給尚大海答復。

尚大海樂呵呵地點頭答應，說不用急，慢慢看。

宋淩霄自從上一次跟陳燧練腿之後，就已經找遍各種借口，有好幾天沒去過演武場了。

“不行，《金樽雪》要上市了，我得去倉庫看看。”

“不行，《金樽雪》剛上市，我得去梁慶那算賬。”

“不行……”

宋淩霄溜得比猴還快，陳燧想抓他都抓不到，現在宋淩霄又多了一個理由：

“不行，我要給尚大海看投稿，最近都沒時間。”

尚大海！又是什麽！新冒出來的小妖精！

陳燧總覺得自己被冷落了，明明說好只是在學堂裏裝不熟，現在連私下裏見面的時間都沒有了，這怎麽還能說是秘密朋友呢？等等，秘密朋友這種鬼話，不會是宋淩霄拿來忽悠他的吧？

陳燧的王爺脾氣上來了，好你個宋淩霄，用人朝前，不用朝後，看我下次還幫不幫你！

在陳燧發脾氣的這段時間，宋淩霄爭分奪秒地把尚大海的投稿看完了。

這是一本……非常奇特的書。

它虛構了一個船隊，主角是一名船工，講述了這名船工在四海航行中的所見所聞。

但是，又不是通過敘事的方式來成書的，而是通過——名詞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