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明撩(九) 我知道羞恥,可是如果不要……(第2/3頁)

“可是……”杏棠放下藥,給戚嬋的腹部纏好紗布,“若是五殿下一直不喜歡……姑娘你呢?“

戚嬋沉默了下,“那我也努力了。”最起碼不會像夢裏的上輩子後悔,後悔自己的安分守己,後悔聽天由命。

杏棠抿了抿唇,感覺她不可能說服自家姑娘了。說實話,她覺得姑娘這幾個月變化有些大,最近這些事,她覺得不像是姑娘能做出來的,以前姑娘不會有這麽大的膽子,可她仔細一細想,好像又是姑娘能做出來的。

想不明白杏棠幹脆不想了,她看了看戚嬋的左腹,憂愁道:“姑娘,再過幾個時辰要下山了,你能行嗎?”下山也是靠雙腳走路,肯定會牽扯傷口。

“當然能行。”見杏棠滿臉擔憂,戚嬋捏了捏她的包子臉,“你就放心吧,時間不早了,我們睡一會兒吧。“

太陽升起後大家才出發下山,戚嬋的氣色沒一點不對,她皮膚紅潤,眉眼帶笑,但杏棠有些擔心,因為這是用胭脂水粉化的妝。

不過大家並未看出不妥,當然了,戚嬋也未表現出來不妥,只除了興致低些,一路沒怎麽說話。

山路走了一個多時辰,大家在一塊空地上休息,戚嬋坐在石頭上,她目光望著遠處站著的李玄瑾,李玄瑾似乎沒察覺她在看他,一直看著其他方向。

戚嬋卻翹了翹唇,李玄瑾對人的視線很敏感,她看的這麽直白,他卻好像沒注意,只能說明他在刻意忽視。

仔細一想,戚嬋其實不覺得她的成功率低,李玄瑾是什麽樣的人,他的母親曾是當今的寵妃,但因犯了事惹陛下不快,早早郁郁而終。他沒有親生母親,先在太後膝下養過一兩年,後被記在皇後名下,可皇後已有親生的太子,且皇族的感情本就淡漠。

他重情,但他從沒擁有過不顧一切的炙熱感情。她像飛蛾撲火一樣撲向他的喜歡,縱使他會懷疑真假,卻也會引誘他沉淪。

下了梅山,回皇莊便是坐馬車。兩個多時辰後,馬車在皇莊門口停下。

皇莊面積廣闊,李子淩估摸這兩日他們應該會從梅山回來,雖然讓奴仆注意通傳,但等消息報到他處,他直接去門口迎人根肯定來不及。他便徑直去戚嬋的院子口等人。

約莫兩炷香後,李子淩看到有個淡紫色的身影從遠處走來,他唇角帶上幾分笑意,闊步走了過去。

戚瑩也在門口等戚嬋,她前幾天本來也要去梅山,但臨行前染了病,頭重腳輕,現在雖痊愈,但梅山之行也泡湯了,她只能期望戚嬋能和她說說梅山的風景了。

她望見戚嬋,小跑過去熱情地抱住她的胳膊:“二姐。“

戚嬋奔波了整日,精神不太好,如今被戚瑩抱住左半邊身體,剛好扯到左腹,她臉色微微一變。

李子淩觀察細致,見戚嬋臉色不好,他眼神有些忐忑,語氣也帶著焦急:“阿嬋,你不舒服嗎?”

戚瑩聞言,趕緊松開戚嬋。

看見李子淩的那刻,戚嬋繃緊心神,她彎了彎腰,語氣溫柔:“可能是這兩日有些疲累,殿下別太擔心。”

一整天下來,她臉上的胭脂淡了些,露出裏面微微蒼白的臉來,不過腹部的傷本就不重,故臉色也沒多蒼白。李子淩稍稍安了安心,這個時候,他目光落在戚嬋的手上,戚嬋右手裹的紗布已經取掉了,被猴子抓傷的痕跡雖然淡了很多,但還要養幾日才能恢復如此,是以有明顯的抓痕。此外,她手背還留有前兩日被後山鋒枝草葉掛傷的痕跡。

李子淩面色一變,他上前一步道:“阿嬋,你的手怎麽回事?”

“這兩日在後山逛時,不小心被劃傷的。”戚嬋手往後背藏了藏,她不在意地道,“過兩日就好了。”這些傷都不重,她用的藥好,一般來說,四五天就能消掉。

李子淩定定地看著戚嬋,他好似想多和戚嬋說幾句話,但又注意到了她眉眼間的疲累,便關心地叮囑道:“你先回房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戚嬋道了謝,然後帶著戚瑩回了院子。

李子淩等戚嬋走後,便立刻命人去打聽這幾日梅山有沒有事發生,尤其是和戚嬋有關的事。

戚嬋在後山幫李玄瑾尋人參的事不是什麽秘密,晚上睡覺前李子淩就知道了,他聽完消息,捂著唇咳嗽了兩聲。半晌後,他擡眸看向門外,此時已經是深夜了,他端起手邊的熱茶抿了一口,遮住了眉眼間的晦色。

以前的阿嬋很乖很認命,可是她既然能騙玄瑾他不是真心愛她,或許阿嬋也不是那麽乖,那麽她到底只是因為純善才去幫玄瑾的嗎?

李子淩臉上的溫柔笑意徹底消失。

翌日一早,他便起身去了鳴玉閣,他去時正是李玄瑾練劍的時候,晨光熹微,青年身軀結實緊致,精致的面龐泛著紅潤的光,一看便知氣色尚佳,身體康健。而他那套劍法,更是招式淩厲,氣勢森然。